我嗯了一声,没有再深入思考这件事。
下午我们去祭拜云彩,我发现这事肯定没有阿贵说的那么简单。因为我发现在云彩的坟头上,放着六七个这样的土胚佛像,除了给云彩的祭品,这些土胚佛像的边上也有祭品。
祭品都快堆成山了,看上去阿贵起码每周都会过来祭拜一次。
这些祭品也十分奇怪,如果是水果、纸人也就罢了,但这里放的所有祭品,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东西。全部都是各种东西的指甲,其中很多都是人的指甲。
我知道弄来这么多指甲是不容易的,就算是全村人的指甲,这么剪也不够。阿贵说这菩萨就是要指甲做祭品,这些指甲都是从越南买过来的。
我拿起其中一根大概有一寸长的指甲看,这种指甲要么是老妇特意留的,要么就是从尸体身上剪下来的。尸体在下葬后大概半年左右,如果腐烂得很慢,指甲就会一直长。
我没有在祭拜的时候,对这件事情直接提出质疑,因为阿贵拜得非常虔诚。
拜完之后,我从山顶看这个坟山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坟头上,都有这种神像。这东西,似乎在这个村里,流行了一阵子了。
回去的路上,阿贵就一直和我说:“真的可以去地府里,有几个人已经去过了。”
我沉默不语,和胖子对望,胖子就问阿贵:“是怎么从越南那边传过来的?”
阿贵就告诉胖子,有人在越南做生意,从那边带回来的。越南起这个佛的那个村子,就在边境,现在整个边境,就是这个佛和另外一个神,斗法斗得很厉害。
我当时觉得事情有一些不妙,但我还没有感觉出来,是哪里不妙。
晚上我们都睡在阿贵家里,他们家已经盖了水泥的房子,四层带一个阁楼。阁楼还没有完全盖好,我睡在三楼,这里很凉快。但我觉得,待在这房子里,很不舒服。
而闷油瓶也表现得不太对劲,他一直在到处摸墙,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