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贵家,阿贵早早做了一大桌子菜,其他邻居也都过来吃了。
这里的房子有一半都是胖子盖的,当时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也照顾了阿贵很久。
所有的农民房都有一个客厅,我来到客厅里,一眼就发现了阿贵家里的神像换了。
那神像我没有见过,不是这里比较常见的班夫人像,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像。那神像非常复杂,上面的元素很多,看起来像是佛像改的,底子里是一个泥胎的佛像,身上粘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都是一些动物的鳞片,有蛇的,有鱼的,还有一些鳞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佛像很老了,一看就不是现代的,没有脸,脸的部位上写着一个“元”字,是后来的人刻上去的。
佛像放在一个盘子里,里面还有很多晒干的东西。
“这是?”我试探地问阿贵,阿贵就说:“是从越南请回来的。”
我发现那盘子里晒干的,都是一些青蛙。
我觉得很不对劲,和闷油瓶还有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胖子让我明天再搞事,今天先把接风酒踏实喝完。
我就尽量让自己投入到当地的气氛里。
酒喝到很晚,又打了会儿牌,乡村的生活气氛很惬意,也非常正常,除了那座奇怪的佛像。我之所以被它吸引注意力,与其说是我觉得膈应,不如说,是我觉得那东西在看着我。
第二天早上,我得到了允许,这一路上可以或多或少抽一些烟,因为在这里,发烟发得太频繁了,每天就算说自己不抽,也能收到一根又一根的烟,加起来能有一两包。而且大家都抽,那我还不如也抽呢,二手烟的量也不小。
我点上烟,和胖子去村口的早餐铺子吃早餐时,胖子就和我说,他昨天和阿贵一块睡的,阿贵说,这是越南那儿的一个鳞身菩萨,祭拜到一定程度,可以让他到地府里,和云彩见面。
这肯定是迷信,阿贵一个人很寂寞,容易被这种事情濡染,也是十分合理的。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东西有害处,最多就是请这个东西的时候,越南那边的人收了他4000多,有点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