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吉拉寺,我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年我在这个房间里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放下了行李,我们约好先休息一下再吃晚饭。
我离开的这些年,这个房间没有人住过,一切都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能看的出来,不久之前才打扫过。
和他们两个说了一声我发会呆,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没有记忆了,我昏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炉火,可能是因为累了,可能是因为高原反应。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感觉到浑身酸痛,所有的肌肉都在被牵扯,好不容易才翻身起来,发出了一声长叹。
他们俩都不在,我坐在床的边上,看到火炉边上贴着烤饼和青稞,还用壶热着酥油茶。
我闭上眼睛,呼吸了几下,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我的身体迅速找到了平衡,看了看自己的手,也不再颤抖了。
我有一个急切的念头,想出门看看外面,但是我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怎么可以顺着自己的身体,你知道规矩是什么。”
绝对不能顺着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里不可抑制的渴望,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我领悟了这一点。
我开始活动酸痛的所有肌肉,让血流加速,一直到自己身体微汗,然后坐在火炉边上,耐心吃完早饭,喝光酥油茶。
现在,我感觉完全恢复了正常。
我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内心的急切已经消失了,非常平静,看到胖子和闷油瓶就在门口靠着,等着我。
“干嘛?”我问道。
“以为你死了,等老喇嘛过来超度完拉你去天葬。”胖子说道。
“说真的。”我问他道:“你们两个在门口干什么?”
“讨论问题呢。”胖子说道:“有个情况,胖爷我觉得你可能得知道一下。”
“说吧,我不会再厥过去了,我觉得是你开车开太快了,海拔拉的太高。”我对胖子道。
“你知道德仁吧?”
“德仁不断了么?”我点头,当然知道,我比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