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着氧气,似乎真有改善。
此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故地重游,但既然能改善,也就不去思考了。
其实也无法思考,我把头靠在窗边,慢慢地,真的有点头疼起来。
老子当年在这里干的事,但凡有点高原反应,就绝对死在这里,如今带着朋友过来轻松旅游,竟然高原反应了。
老天爷你是不是就是喜欢玩戏剧性。
车行到一半的时候,胖子叫醒我,我坐直后,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就看到胖子已经减速了,来到一个加水的路边小站。
小站四周的山上路上,站满了喇嘛,他们像行注目礼一样看着我们的车,非常安静。我们的车到了小站停下来,我和胖子先下车,然后是闷油瓶。
漫山遍野的人开始行礼诵经,闷油瓶看着所有人。有一个喇嘛从人群里走出来,就是之前送骨灰过来的那个,和闷油瓶点头示意。
我被这场面震撼了,那喇嘛献上了一杯酥油茶,说道:“贵客,又来了。”
“又来了。”闷油瓶说道。
胖子摸着下巴,对我道:“我操,这么大排场,我的天哪,这他妈太有面了,天真赶紧给我拍一张。”
他回头看我,就愣住了,说道:“别哭啊,肺水肿。”
我摸一下脸,在悄无声息中,我早就泪流满面。
对不起,听到这话真扛不住了。
然后,那个喇嘛引着闷油瓶往山上走。
这里离墨脱还有很远的距离,喇嘛就说道:“我们走原来的路步行,您应该更喜欢。”
闷油瓶点头,跟着他走去,我们和胖子跟在后面,就看到所有的人,在山上分开道路,让闷油瓶通过,他走过之后,所有人全部跟了上去。
我们在人群中,重新走入了墨脱当年的老山道,走入了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