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
钟离廷笑了一下,“看来你不管账。”
看来还真是她家的了。
愣神了一下,如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你还敢单枪匹马同我来这里?”
两方虽然不至于水火不容,却也是有些龃龉,他就这么孤身赴宴,真不怕被人给扣这儿了?
不是她说,而是这个可能性太大了,她小哥素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钟离廷唇角一勾,看着她,“总不至于杀了我让你守活寡。”
如刚要说话,就感受到了身侧的门被人从外给给推开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只黑色皂靴率先跨过门槛踏了进来。
以朝周身的傲气与生俱来,再收起一身风流之时,身上更是只剩了凛栗的锋芒,瞧着不是很好亲近的模样。
一旁的以夕照旧是一身利落衣裳,身姿欣长,容貌出众却透着些许冷毅,如冬日盛放的腊梅,凌霜自傲。
本就是俩人打趣的私房话,倒让他们给听了去,如不由脸上一红,脑袋往钟离廷身后躲了躲,“都怪你,乱讲!”
以朝刚想发作,被以夕推了一把,他才撩袍坐下,拿起面前矮几上倒好的茶水,不由分说的灌了一盏,不轻不重的放下。
钟离廷起身,抬了抬手,“侯爷,将军。”
“卫将军客气。”以夕微微颔首,态度不算熟络,却也并不疏离。
钟离廷入城之后,并未为难家的人,无论是家旁支,还是身为太妃的他们姑母,甚至连容的孩子都一并送出了城,没有伺机挟持要挟什么。
就冲这些,以夕也愿意给对方一个好脸色。
以朝却不管那么多,倚靠着椅背,大开大合的坐着,语含批判,“虚伪。”
如正讨好的想给他斟上茶,闻言直接一个急转弯掠过了招摇的以朝,端起另一盏茶盏,给以夕奉了上去,“阿姐你一路辛苦了,快喝杯茶缓一缓。”
以夕接过茶,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如听话地挪过去,挨着以夕坐下,小声与人交流,“之前战况那么乱,城里什么消息都没有,我真要担心死你们了。”
“那些都过去了,”以夕握住她的手,低声问她,“看着瘦了些,江行云那厮可有为难你?”
如摇了摇头,“战况吃紧,他顾不上我,容当时还搬去与我同住了。”
“茶有什么喝的,拿酒来。”以朝喝了一声,外面守着的小二立即搬来了两坛子好酒。
“东家,上好的寒潭香。”
听到那声东家,如想到什么,转过头,“你什么时候开的酒楼?”
以朝不理她,自顾自的开坛。
如默了默,端着茶盏往他身边凑了凑,上来就是一顿夸,“小哥,你今天穿得真是气宇轩昂,很有一种万夫难敌的威风。”
以朝,“我衣服三天没换了。”
如:“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