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兰态度坚决,他赶忙起身揽住她肩膀往回走,商量道:“母亲莫要动怒,琳儿也是好心,这样吧,咱们找个折中的办法,几百万两确实不是少数,要不就打个折,给她五十万?”
宋恒业摇头:“都怪恒业无能,无法为您分忧。”
薛琳儿见她不肯松口,气恼道:“姑母若执意如此,一旦被父亲知道,只怕借钱的事会另做打算,届时咱们可就当真走投无路了。”
谁想他堂堂世子,会有如此窝囊的一天,屋里三个女人,他个个都惹不起!
顾清悠给她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把门关好,对薛兰道:“看来薛琳儿是铁了心让我净身离开,转移财产的事怕是难成。”
薛兰听不下去,直接起身离席,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宋成业强调一遍:“给悠悠的家产已定,一分一毫都不能少,你若不答应,我便跟她一同离府,所有债务,你自己想办法还了便是!”
屋里终于清净下来,薛兰坐回桌旁叹了口气,看向宋恒业道:“让你看笑话了。”
见宋成业撂挑子走人,薛琳儿彻底没了主见,愤愤看了顾清悠一眼,跺脚追了出去。
宋成业两边都不敢得罪,见顾清悠没事人一样在旁边喝茶,试图在她身上找平衡点:“你好歹出身清流世家,怎就如此市侩?和离之后你大可另嫁,要那么多银子作什么?”
“罢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吧!大不了到时债主堵门,咱们一家老小卖了宅子睡大街!”
顾清悠耸耸肩膀:“唉,我也不想啊,但世事难料,初婚都没遇到好东西,谁知道再婚会嫁个什么玩意儿?自然还是攥着银两更心安。”
薛兰知道跟悠悠一起离开国公府的说法根本不现实,她的身份已经注定在此处捆绑一生,所以悠悠一旦出府,很多事情她很难照应,必须要有银子傍身。
宋成业慌了神,他对生意一窍不通,这几千万的债务压下,已不是猴年马月的问题,只怕几辈子都还不清!
听出话里的威胁之意,薛兰冷笑:“他肯借钱是情分,但不代表就可因此置喙国公府的事,而且~”
再加上恒业被削职这件事,她直觉没有那么简单,为防再有其他突发状况,转移财产势在必行。
薛琳儿自觉这次对正妻之位手拿把掐,也料定顾清悠只是强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故意挑衅道:“丧家之犬,亮爪子只会被打的更惨,你若识相,还是趁早回去收拾包裹,主动离开多少还能留点体面。”
“这件事没有商量,你若不同意,我这便回去收拾东西。”
若薛家当真因此跟国公府断了来往那就更好,她正好借机把薛琳儿送回薛家,省的一天天在家里给别人添堵。
火锅也因为薛琳儿的掺和变得索然无味,娘俩看着炭火上红光渐渐熄灭,最后归于灰烬,正如国公府的未来,在湮灭中变得晦涩不明。
霜降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将残羹碗盏收拾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顾清悠握住薛兰微凉的手:“不管怎么样,只要咱们母女不分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就像这本书的数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呜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