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三个衙役噤若寒蝉,行个屁刑啊!他们都被吓傻了好嘛!
平日里赵巡检虽嚣张,可也从来没嚣张成这副模样,多少也会给以往的县令几分薄面,可今日却指着白县令的鼻子骂,要白县令下跪道歉,还扬言要杀了他。
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莫非……赵巡检的堂兄又要升官了?
路典史眯着眼看向赵巡检,看来赵勇这老小子是把白县令当成了以往那些被蛮人吓傻的软包子县令了。
以往的县令因被蛮人吓过,来了县衙之后根本不敢摆架子,反而对他们甚是客气,大有拉拢他们作依靠的架势。
而这次白县令的举止迥异于前任们,让舒服惯了的赵巡检不适应了。
很好,继续闹吧,他可不觉得白县令会肯得下这个亏。
白致清斜了路典史一眼,吓得他头皮一紧,赶紧低头做无害鹌鹑状。
见状,白致清冷笑一声,有小心思可以,但把心思用到他身上,小心反噬。
警告完路典史,白致清又看向高易三人,喝道:“还不行刑!怎么?本县令的话不管用?!”
“不不不,是小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们三人只是普通的衙役,本就是县衙食物链的底层,又不像赵巡检那样有后台,在白县令未倒台之前,他们可不敢像赵巡检这般忤逆县令。
三人说完就转身走到墙角,一人拿起一根大竹板,态度表了一半,可另一半却迟迟不敢表,举着大板子踌躇不前。
两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呐!
县令他们不敢得罪,可赵巡检他们更不敢得罪。
赵巡检的背景雄厚,在阿坝县更是有权有势,光家中奴仆就有十八个!他们现在若是敢出手,事后一定会遭报复,十八个打他们三个绰绰有余。
而且,他们打不过赵玄笺,就算三个人同时出手,也不是赵巡检的对手。
赵巡检能称霸阿坝县多年,成为隐形的一把手,除了他的后台强硬势力雄厚之外,也因为他的身手极好,出手狠辣,一出手就伤人要害,不把人打个重伤不收手。
他们不敢对上他啊。
赵巡检见高易几人不敢出手,笑得一脸得意,挑衅地看着白致清。
“再借他们三个胆子,这三个废物也不敢对老子出手!”
看着堂下窝窝囊囊的三个衙役,白致清无语摇头,真是又蠢又没用,轻轻喊了声,“赵松。”
赵松立马会意,也拎起一根大竹板,沉着脸向赵巡检走来。
敢对他家老爷不敬,就得付出代价!一会儿揍完,若对方三个月内就能下得了床,他就不姓赵!
赵巡检见白致清让一个少年来执刑,不屑地冷笑出声。
虽说他如今年纪渐长,身体已不如年轻时那么壮,最近更是觉得嘴巴里老是感觉疼,却也不是随便一个小子就能打得赢他的。
赵松拎着大竹板直接跳起来重重横拍向赵巡检的臀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