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赵松不卑不亢地递上拜帖,回道:“我家老爷是白氏一族的族人,本次进京特来拜见族长,这是我家老爷的拜帖。”
伯爷的族人?
门房心中了然,认定伯爷的乡下穷亲戚又来打秋风了。
他在肃宁伯府当门房的这些年,有幸见过几次伯爷穷亲戚来登门。
不得不说伯爷对这些穷亲戚大方地很,给吃给住还给拿。
穷亲戚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大包小包。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却是第一次见这些乡下穷亲戚有下人伺候,而且登门还自带拜帖。
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原本不打算挪位的门房,往前走了两步,跨过门槛走到门外。
这下他更惊讶了,这次来的白氏族人非但一点不穷,周身的气度更是不凡,一点不像是出身乡野,反而看着比伯府里二房三房的主子更贵气。
这下,门房便不敢怠慢了,说话时脸上都带上了笑。
“你们随我来,在门厅这边先候着,等我先去回禀过伯爷,再领你们入内。”
赵松礼貌回道:“好。谢谢叔。”
不远处的白致清已经听到了二人间的谈话,便领着家人仆人及一应拜礼,跟着门房去了门厅候着。
门房拿着拜帖去见伯爷的路上,一直有些恍惚。
在他有限的门房职业生涯里,头一次见伯爷的穷亲戚居然带了正经拜礼登门,带的还是布匹,足足有十来匹。
布匹在大庆朝那是能直接当钱用的硬通货!
而且凭着他身为门房的职业素养,一眼便看出这些布是最近京中正流行的细布,有几匹还是细绒布。
心中不由感叹今日太阳定是从西边出来的,伯爷族中居然来了有钱的族人。
肃宁伯府演武场。
春寒天里,已过天命之年的肃宁伯正赤膊舞着棍棒,背阔胸宽,那身材结实得不输年轻人,若不是鬓角已白脸上已爬上皱纹,光凭身材一点看不出已上了年纪。
舞棍弄棒,每舞一下都能舞出棍风,振得空气炸裂作响。
足以看出肃宁伯是个手上有真功夫的。
门房到了演武场外便把白致清的拜帖交给了管家。
管家看了眼手上的拜帖微微挑了挑眉,便放下拜帖在一旁候着。
等肃宁伯打完一套完整的棍法,管家示意一旁的侍卫递上帕子,才带着拜帖上前说道:“伯爷,老家那边有族人进京特来拜访。这是拜帖。”
“哦?”肃宁伯边接过帕子擦着身上的汗,边把另一只手上的棍子交给侍卫,“拿给我看看。”
肃宁伯一看拜帖的封面就赞道:“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好字!”
身为武将二代的肃宁伯,勉强算得上文武双全,一见白致清的字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