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月明星稀的夜里,白致清一路背着刘施语在皇宫内的一道道矮宫墙上爬上爬下。
偶尔遇到路过的侍卫,刘施语便射出迷药迷晕。
皇宫太大,碧磷石太小。
这一夜注定空手而回。
许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又许是今夜里有个极默契的伙伴,奔波了一夜后的刘施语半点未觉失落,竟还觉得有些好玩。
夜深人静之时,被人背在背上爬着墙,顺手给人下迷药,想想就可乐。
不管那些中了迷药的人觉不觉得可乐,反正玩得嗨的这两人开心得很。
两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挥一挥衣袖在宫墙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神秘的脚印让宫中警戒了好几日,夜里的巡卫队增加了一倍。
夫妻俩从皇宫回来时,已是寅初,天还乌漆麻黑,但京城里已有不少人家已经亮起了灯。
那些灯火通明的大户人家,家中有须在卯时之前赶到皇宫参加早朝的官员;点着萤火之光的小户,是需要早起赚辛苦钱的市井小民。
京城新的一日从寅初就开始了。
可对夜猫子夫妇而言,这个时辰只是前一日的结束。
从皇宫回来的夫妇俩回到租来的小院之后,便回屋补眠。
白致清这次倒是机灵地跟上了床,刘施语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丝毫没下床的意思,体谅他陪她辛苦奔波了一夜,便也默认了。
一张床两床被,泾渭分明。
天亮时,刘施语却是在白致清的怀里醒来的,如缎的黑发散在他的左臂上。
察觉到怀里的人如小猫一样动了下,白致清也醒了。
两人同时睁开了眼。
刘施语红了脸,她发现她居然枕着他的肩,搂着他的腰,赶忙松开手摸了摸身上的衣裳,还好,衣服是穿着的。
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可为何她会睡到了他怀里。
白致清的右手搭在刘施语的肩上,见她乱动,右手一使力又把她拉回了怀中。
娘子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早起的男人撩拨不得吗?这般乱动如何让他受得住。
刘施语虽会医术,也懂人体构造,可她上辈子一直独身一人,对异性的某些自然生理反应还真没研究过。
“你放开我。”
这下轮到白致清脸红了,他没什么特别想法,只是不舍得放开自家娘子而已。
他昨夜好不容易才爬上娘子的床,还趁着娘子熟睡后偷偷滚到她的被子里,此时只想抱着娘子多躺一会儿。
经过两年的相处,白致清早就看出自家娘子上一世定是跟他一样,也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而且好像在感情上挺迟钝的。
他以前也不太会,这才会拖了两年多时间两人的感情还没实质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