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啊～嗐，怎么是你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吃饭？”
“不吃饭。是不有个戴帽子穿黑衣服的姑娘来过，车还在外面，她人呢？”
“哦，你说她啊，在楼上姓潘的包间。打得哇哇叫，怎么，认识的？”
姜瑞心头骤然一慌，脸色骤变，浑身紧绷，充满暴戾的狠劲。
推开大婶直奔二楼，从腰间摸出一把折叠军刀，走到第二间门口，抬脚就踹。
门板砰的一声巨响，开了。
里头的情形让他愣了一下，继而火冒三丈。
钟晴坐在墙边椅子上，脸色红彤彤的，扶着膝盖直喘粗气，汗水打湿的碎发贴着脸颊。
衣服领口破开，垮垮地挂在肩头。
要不是她手上还抓着厉害的玩意，脚边跪着两个壮汉，很难想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潘文辉，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迅速扯下自己的衬衫，走到钟晴面前把她拉起来。
潘文辉连连摆手，满脸惊慌，“不是，不是！真的是一场误会！我真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她的！”
钟晴酒气上头，收拾了几人一顿，力气光了，又饿又晕又生气。
扒着姜瑞的肩膀，软绵绵半靠在他胸口上，小嘴叭叭叭开始告状。
“就是这几个死扑街，不让我吃饭！把我拖上来，说要给我点厉害看看，还扯烂我的衣服！我看他老母啊看…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吃完饭的？！”
“我快饿死了，都怪他们！还有你，都怪你，非要气我！谁要吃他们这里辣死人的菜！我要吃咕噜肉、八宝冬瓜盅、卤肉、韭菜滑蛋！”
姜瑞听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阴着脸把衬衫系在她腰上。
掏出兜里的发夹，帮她把破了的衣领夹好。
接过勃朗宁下膛，弯腰撩开衬衫和裤管，帮她放回皮套里扣好。
“叫你吃的时候不吃，现在又把错全赖我身上？”
他没好气地回怼，抬眼见她两条白嫩的手臂上被掐出好一片红痕，森寒的目光扫向潘文辉。
“她的身份你们应该知道了？借多大胆敢碰她？现在没空处置你们，希望汪兆余出面拿出诚意来。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笑容僵硬的潘文辉，一把拦腰抱起钟晴往外走。
“喂，我又没受伤。一声招呼不打，我不要面子的咩？”
钟晴耍性子，使劲晃荡小腿，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姜瑞停在楼梯口，作势要把她放下来。
“我看你还是喝少了，下来自己走，摔死不管。”
“啊，那算了！饿得腿软没力气…”
“不用搂那么紧，热。”
“哦～”
钟晴晕乎乎靠在他胸口，突然瞪大眼睛，抬起小脸看着他的下巴，戳戳他的胸膛。
“喂，你心跳好快。”
姜瑞下颌一僵，深吸一口气。
“闭嘴，再说话把你扔下去。”
下了楼，迎面遇上杵着扫帚一脸目瞪口呆的服务员大婶，突然耳根热了起来，抿了抿嘴。
“她的帐，楼上结。”
大婶望着再一次吸引全场目光的两人背影，嘴里啧啧两声，惋惜地摇摇头。
“原来…好这口啊…小姑娘长得倒是不赖，就是这作风，唉…”
姜瑞走到门口，背脊一僵，低头扫过钟晴不服气鼓着嘴的小脸。
微微松了一口气。
幸亏听不懂，不然这个受不得激的蠢丫头准要跳下来跟人理论。
真是蠢得要命，被人欺负只扇几个耳光就了事！
不说赏两颗子弹，卸条胳臂总是要的吧！
看她出门的时候带了家伙，没让小毛头去追。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时间，被人整成这副德行。
这么蠢，谁好这口了？
他嫌弃地把她放在地上，“除了手臂，他们还碰你哪了？”
钟晴一提这个就来气，“还箍我腰了，你看，红红的！”
姜瑞眼眸危险地眯起，寒光一闪，拍开她撩衣服的手，“看什么看，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