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酒量特别差,又是空腹喝酒,一瓶就上头。
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等上菜,突然从后面被两人抓住胳膊,二话不说往楼上拖。
“谁啊你们,有病啊!放开我!唔唔唔!”
她急得连踢带踹,但一点用也没有。
硬是被拖上了楼。
大堂吃饭的人好几个站起来要帮,留下的那个壮汉伸手一指,充满警告意味指着他们。
“这娘们偷汉子,我家小爷找她呢。今天正巧撞上,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一听偷汉子,那几人联想到钟晴穿那身招摇的衣服,个个歇了心思。
“我就说她怎么穿那一身伤风败俗的玩意,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算了算了,吃饭。”
“嗐,偷汉子,打死都是应该的。管不了,管不了。”
“这谁能管啊,搞不好惹一身骚。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吃点苦头。没见刚才嚣张得很?”
壮汉扫视一圈,见没人出头了,转身上楼。
服务员大婶端着菜走出来,打眼一瞧,气得砰地一声放下,叉腰就骂。
“神经病吧!点了菜不吃就跑了?拿我们寻开心呢?!这啤酒还没付账呢!”
旁边桌吃饭的人七嘴八舌解释了一通。
服务员大婶脸色一变,“放狗屁!我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打扮,但也看得出来那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
活到这个年纪,整天面对各型各样的人,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黄闺女。
她左右找了两圈,抄起扫帚就往楼上冲。
包间里的气氛很微妙。
潘文辉无语望天板,使劲耙了几下头发。
坐正了身子,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金海燕,手指前方。
“这就是你说的,乡下妞???”
哪个乡下妞戴这么好的表!
眼瞎吗!
哪个乡下妞,裤管一翻,腿上明晃晃地扎着一副皮套?
早就听说于霖那边来了个五小姐,本来想去拜访一二的,顺便认识认识。
好不好看的倒是无所谓。
以他对付女人的本事,多点时间,如果能娶回来,那可真是一步登天!
一时耽搁,等到彻底有空的时候,扑了个空。
说是出去玩了,过一阵子才回来。
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见着了。
长得明媚娇俏,身材又好,性格还挺辣。
金海燕看傻了,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很清楚自己这回闯了个大祸,惹了个硬茬。
同时,哆嗦的还有双手抱头蹲地的两个男人。
钟晴的衣服扯得乱糟糟的,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
酒气醺红的小脸怒容满面,抬脚脱下人字拖,使劲往两个男人脸上扇。
“死扑街,扯我衣服,啊?叫你扯!混哪里的你们,没死过咩!”
“还有你,王八蛋,捂我嘴,箍我腰!手脏死了!叫你捂嘴,叫你箍腰!”
噼里啪啦一阵扇,连骂带踹,两个男人吭都不敢吭一声。
不敢动,也不敢挡。
因为钟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握着一支样式小巧的勃朗宁。
怼在其中一个人的头顶上。
已经上膛了。
服务员大婶站在门口听得一愣一愣的,手上握着扫帚,保持准备撞门的姿势,心情非常复杂。
这彪悍的动静
谁欺负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算了算了,闲事少管。
她摇摇头,抱着扫帚下去继续干活。
迎面撞上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