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相信吗?你还要搜身啊,臭流氓。”颢梅连忙用双手交错在胸前捂着,退一个小步,满脸羞涩。
“师娘的话?,我自然信得,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齐暄曜嘴上承认,心里却惊疑不定。师娘定是有什么事瞒着。
”那你说的话也得算数,我说的话也得算数。”颢梅戏道。
“什么话?”?齐暄曜不在意道。
“你既然相信你师娘的话,那我之前说的话也不假,你得照着你的话去实行,就是按‘我不要你留在这里’这一句话来做,不然就是你说话不算话,被人看了笑话,听见师娘的话,便当成废话,那以后谁还跟你说话。”?颢梅把一个筒单的一句话绕口令般说出,像是一个小女孩不满大人的安排。
?齐暄曜毕竟是一表人物,对她说的话不感兴趣,知道她是泄愤之前对她的无礼,真是女人不得罪,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背后捅刀子。凑近颢梅的身旁,只见她依旧双手搭在胸前,神色有些忸怩不安。红衣翩翩的齐公子低声道:“我之前在花丛中对你的行为确实不像话,你若是损我和挤兑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若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伤害到我师娘的话,我会让你说不了话,同时也听不了话。你听清楚到我的话了吗?骗子话唠。”
?“说话不算话的人,才算是骗子吧。”颢梅得意洋洋讽刺道。
“骗人者,人恒骗之。”齐暄曜?一开始想到第一次被她骗到涧边去,不由脱口而出。
“你终于承认了。”颢梅微笑道。
“你……”齐暄曜欲言又止。
瑶琳玲看着两人吵架?十分可笑,仿佛看到与当年的丈夫拌嘴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酸。
齐暄曜?收拾行礼,言出必行。颢梅在旁看着喜滋滋地笑,还帮忙收了一件衣服,放在包袱里。
小山腰上,齐暄曜?不辞而别,背着浊阳剑与包袱还真的往山下走去。颢梅在旁跟着,像是看他笑话,或者说是监督。
没过多久,颢梅忍不住道:“你还真打算要走啊?”
齐暄曜自顾自的从容不迫地赶路,表情就像一根木头一样,不理不睬。
跟在后面的颢梅眼睁睁看着他踽踽独行,?回想自己好像说的过了,更觉瑶琳玲口中大气的齐暄曜变成小孩儿气,愁眉苦脸道:“你真的要走啊!”
齐暄曜踱步前行。
“我就随便跟你开个玩笑。”她不愉快道。
齐暄曜?面不改容。
“?齐大哥,你怎么那么小气。”她责怪道。
?齐暄曜心平气和,缓缓道:“你希望我当小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齐大哥,我上次骂你是我不对,你就不离家出走了。”颢梅劝道。
?“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一个外人,何来离家出走之说。”好不容易停下脚步的他,却深深望着远方,征征出神。
“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声音渐渐低下的她认真而深情看着齐暄曜俊俏的侧脸,忽然眼睛又看向在地面,不知所措,知道这话一出显得十分尴尬,不由得小脸绯红。
?齐暄曜一直是抬头挺胸,视线笔直而前,并没有观察她的变化,不温不火道:“你们确定是一家人,而我没有家,要不师父师娘收留我,恐怕我早就已经死。”说着,神情恍惚。
?“其实,那一天,我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你对龙且那么疼爱,我早就不怪你之前那么鲁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旁边的人,我也好想能够……”她本来想说‘我也好想能够成为你身边的人’,这句话,可是太过于羞涩,于是说最后面那一句便细不可闻。
?“能够帮我们吗?能够帮我们从凌云阁取出双臂?”齐暄曜瞪她一眼,怀疑她的实力。毕竟齐暄曜都不一定能有把握有晋级换谱的资格。
颢梅低下头?,有一种明月照沟渠的感觉,闷不吭声。
过一会儿,颢梅道:“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让你师娘多施几次针,多费几次神,是我的不对。”她搜一搜身上,大惊?失色,不禁叫道:“我的《落花剑法》呢,怎么不翼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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