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谢寒宵的脸皮跳了跳,“你是逍遥圣地的弟子!你要看妖魔为祸世间吗?我没能救得了你,我很心痛,可是任何一只妖魔逃出去,都可能害死无数人!你……”
苏尘打断了他:“我不是弟子,我是仆役,我不懂苍生大义,我也不需要懂,够了吗?我已经和逍遥圣地没有任何关系了,让开!”
他想从温泉中出去,换一个地方洗澡,却被一剑鞘压在了水里,喝了几口洗澡水才爬起来,看向谢寒宵的时候,眼珠子隐隐泛红。
谢寒宵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不许走,说清楚了再走,苏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尘闭了嘴,不再说话,也不去看谢寒宵。
谢寒宵的声音有点儿发抖:“勾引了楚牧之,让他跪求宗门长辈娶你还不够,连佛子也要勾引?他是个出家人,苏尘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
苏尘愣了愣:“我什么时候勾引楚牧之和佛子了?”
“楚牧之已经和盘托出你是如何假借雄黄酒与他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求长老赐婚。苏尘,你还想抵赖!至于佛子,你这一身痕迹,不是他,又是从哪里来的?”谢寒宵的眼珠子发绿,恨声道,“上一次你骗那些妖魔,是要夺魔骨,逃离暗狱,你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苏尘,你太会说谎了!”谢寒宵站在岸边,俯视着在水中好不容易维持着身形的苏尘。
沉甸甸的判词压得苏尘脊骨发疼,心里也越发沉重,泪水从眼眶里夺目而出:“对,我就是很会骗人,我骗了你们,我装作冰清玉洁,实际上自私自利,我不配当人,所以我活该当狗,我活该对那些妖魔屈膝,都是我活该。”
“对,我就是骗了你。暗狱里我只对你说过一句实话,就是我自己想活着,所以我迎奉魔尊,我不要脸的献身,够了吗?谢寒宵,你们真是够恶心的!”
谢寒宵见苏尘痛苦,脸上浮现一丝无措,但很快就逼自己冷了脸:“苏尘,你不必装作一副我们都对不起你的样子。老实交代了谁才是你的奸夫!”
“寂雪!”苏尘直截了当地告诉谢寒宵。
谢寒宵却勃然大怒:“苏尘!你又想攀咬寂雪!折了一根道骨,还不够你悔悟吗?”他挥动剑鞘,打在温泉里浑身赤裸的小双性身上,在肩背处打出一道一道的深红色长条形的肿痕。
“你就那般嫉妒寂雪?寂雪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苏尘身体孱弱,因为躲闪而连连有温泉水从口鼻中灌入,只能连连呛咳着用手扒住岸边,任由谢寒宵打他,喉咙中溢出痛呼。
细嫩新生的肌肤受不住重则,已经破皮流血了。。
苏尘双手手肘撑在岸上支撑身体,用双手护住脆弱的脖子和后脑。
他撑了一会儿,不见谢寒宵停手,于是自嘲一笑,苏尘选择了说出谢寒宵想听的话:“是佛子,我勾引了佛子!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吗?可以住手了吗?”
谢寒宵果真停了手,他在等苏尘的解释。
苏尘擦去嘴角的鲜血,低头说:“我根骨已废,我想要佛门古寺的菩提心,所以为了菩提心诱惑他,我就是这么卑鄙下流,连出家人都不放过,谢寒宵你满意了吧?”
“谢寒宵,你既不会保护我不受伤害,也不能助我重塑道体,还会打我,你没有丝毫利用价值,所以我不要你了。”苏尘一只手背到身后去触摸被打出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谢寒宵又气得打了他一巴掌,还想再打,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佛子手中还拿着干净的衣物,一只手拦住了谢寒宵施暴的手掌。
神色虽然平静,但冷得让人打了个寒战。
佛子穿着衣服下了水,把苏尘抱出温泉,又用衣服裹住他,与谢寒宵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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