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到他了吧?我那么觉得。
然而——
越过我重新踏进屋里的骄傲身影,是那么可爱。
礼物包装盒已经被捏到变形,还以为会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看上去很臭的脸,意外也同意了。
事情发展下去,如果他是女人,该有多美好……
如果一直在梦里,该有多好……
许一鸣睁开眼的时候,脸上一片湿润,他想站起身,被疼得倒吸口冷气,随即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晕了过去,还在梦里没骨气的哭了。
他缓慢的挪动手臂抹了把脸,海滩的篝火晚会仍在继续,能听到人们欢乐的笑声。
那帮人走了吗?
还有,岚……
视线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没有办法动弹,转动眼眶里的眼珠子,嗡嗡作响的耳朵里,渐渐传进来些什么,一种古怪的声音,不是人声,也不是烟花,像……某种野兽的怪声。
真奇怪啊。
他转着眼珠子看。
前方……
昏暗一片的森林,隐约有点点火光。
左边……
废弃的游乐设施,在月色下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那么,是右边?
他艰难的偏过头,不断抽着气,脸上没少挨拳头,大概肿成了猪头。
视线不远的树下,留给一个背影的男人衣着整齐,一条雪白到刺眼的长腿架在男人肩上,沾血的牛仔裤半掉不掉的挂在那脚踝上,随着猛烈的抽插来回晃荡。
看不见那个被抵在树进入的人。
许一鸣感觉身体变得有些沉,耳朵嗡嗡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不是人声,也不是烟花,是恶魔附在他耳边的冷笑。
像在地狱。
或者已经到了地狱也说不定。
要不然,为什么……
该说恶有恶报吗?
然而,脸上怎么这么冷,眼泪停不下来。
“你拍个屁。”
“不会拍到你的脸。这么珍贵的视频肯定要在我们少爷婚宴上当做贺礼,让所有来宾好好观赏……”
远处男人的嬉笑断断续续传进耳边。
“不……不……他可是还要结婚的人啊……”,喃喃的自语从颤抖的唇间溢出。
一脸无耻的笑着说要结婚的人,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人。
“哇哦,又射了,那里收缩的样子很色诶。”
“看吧,他很享受呢。”
来人……
来人啊……
谁能来……
谁能来救救他……
许一鸣惨白着嘴唇,他的手指在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痕,必须,要去到海滩……
“他一直在说些什么呢?”
很近。
“听不清楚。需一……?啊……管他呢,爽死了……”
离得很近。
只要,在努力一点。
在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