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鸣背过身。什么也不想喝,胃里只要有东西就会吐到痉挛。
“是营养液,你已经两天没……”
“出去,我想睡觉。”,许一鸣闭上眼睛,语气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那天醒过来之后,衣服身体都被清理干净,岚什么也没问,没问让他更加难堪,说不定是觉得他去哪里和男人鬼混,然后被搞到那种程度,连维持最基本的清醒都无法做到。
身体那些刺眼的痕迹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撕裂的伤口,暧昧的吻痕,这些,他都不打算解释,跟谁约了一炮或是被男人强暴,有什么区别。
岚没有说话。许一鸣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并没有离开,这个认知让他揪紧心脏。为什么还不走?想看他的笑话吗?
明明,什么狼狈的样子都看过了。
床铺晃动,一具冰冷的身体忽然压住他,许一鸣抬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扣住手腕。
岚赤裸着跨坐在他身上,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给那人的皮肤更增添一层冷清之意。
“是这样压住你吗?”
够了……
“他是怎么上你的?”,岚慢慢俯下身,贴近许一鸣颤抖的嘴唇,一字一句吐出的话语冰冷彻骨,又像极情人间温柔的呢喃。
许一鸣别开脸,脸颊被用力扳回来,岚发狠的吻他,嘴唇破了皮,有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一只手一路向下的解他扣子,扯开他的皮带,许一鸣疯狂挣扎,连踹带骂,双腿蹬动间,松松垮垮的牛仔裤连带内裤被一把拽到大腿,硬挺的性器弹了两下,像是迫不及待的探出头。
“反应还不错。”,岚轻轻笑了。
血冲上大脑,双颊烫的像要烧到神经,许一鸣一瞬间僵成了木头。
“有人给你舔过吗?”,岚舔了一下木头的耳垂,充满暗示性的在耳边轻声问。
当然没有得到回答。
许一鸣偏过头,闭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此刻,巨大的羞耻感完全盖过了其他任何情绪。
性器被修长的手掌控,那人的手有点凉,却是缓解燥热最好的工具,许一鸣下意识挺了挺腰,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敏感的蜜口,像过电一样,引起战栗般的快感,带着一股惩罚意味的爱抚。
许一鸣忍不住哼出声,岚垂下头,将滚烫性器含进嘴里,时而轻舔,时而深至喉咙放荡的,大幅度的上下来回。
黑暗房间里的暧昧水渍声。
是那个人毫无保留的淫猥口淫。
要化掉了。
这是许一鸣理智断线前唯一的想法。
那人散乱着黑发,埋在双腿间的精致面孔——
不断上下吞吐,反复舔舐的下流面孔——
月夜下紧紧锁住他,闪着奇异光彩的灰蓝色眸子——
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留在许一鸣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空气炽热得好像连呼吸都会烫伤,许一鸣沙哑着声音发出最后一声呻吟,尽数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溅在岚的下巴,脸颊。
他不甚在意的直起身子,挥开许一鸣横在眼睛,以稍能减轻些耻意的手背,逼迫他盛满泪水,泛出代表愉悦红晕的双眼看向自己——
“我希望你闭上眼睛想起的是我的样子,不管痛苦,难过还是开心,我都希望你、只想到我。”
房间地面散乱的衣服已经分不清彼此,空气里残留着情事过后的腥甜味道。
床边的窗子,一轮皎洁的弯月正从窗口俯视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我们去旅游吧。”
岚从背后抱着许一鸣,也不管那人睡着没有。
“明天就去。”
他将脸庞埋在怀里人的颈窝,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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