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冰冷机械的吻里身体好像在燃烧,又或者是酒精的作用,这比以前任何一个亲吻都来得更滚烫。
他渐渐有些迷失在对方的技巧下,直到那个人离开他的嘴唇,沿着下巴至喉结落到脖颈,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不偏不倚旧的吻痕刻上新的咬痕,深刻得像自出生起就存在的胎记。
许一鸣低低地闷哼一声,嘴唇又被堵住,这次像是奖励,温柔了许多,轻柔舔弄,在舔糖?他想。
有津液从嘴角流下,被细致舔去,温柔的吻一旦投入就彻底沦陷,右手桎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许一鸣也不再想什么放开我,自尊不自尊的,他颇为急切的探进那人衣服里,顺着腰线往上摸,掌心的肌肤滑腻冰凉,比玉石还要好摸几分,只恨左手动不了,要不然他现在就把这人衣服解了。
“绪芳……把我手松开……”
话音落下,嘴唇就被咬了一下,舌尖蔓延开血的味道,他知道肯定破皮了,猜绪芳只想这么玩,可能跟本不是让他爽,是想让她自己爽,身体和心灵的那种。
如此想着,内心又涌起复杂的情绪,他凑上前想找那人嘴唇,碰到了那人下巴,只能顺着亲上去,讨好的碰了碰嘴唇,“你要是心里有火,想折腾我,我认了,说到底是我不好,但是你究竟怎么想的呢?一直勉强和我在一起吗?”
王志陆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你根本看不起那个窝囊废。
他确实很窝囊,王志陆说的没错,绪芳看不起他,他多少也明白,只是从没有去正视这个问题,一直觉得两个人凑合能过就过下去,可现今这张遮羞的皮被扯开,他真的没办法当做没听到。
思绪被钳住下巴的手打断,那人抬起他的脸,手劲儿大得冷酷,他吸了口冷气,又觉得破皮的嘴唇也疼,伸出舌尖舔了舔,尝到了温热的铁锈味。那人凑上来,用牙齿碾磨渗血的地方,好像怕伤口不够明显似的,许一鸣又疼又无奈也只得受着,他将恼意发泄到自己掌心的皮肤下,用力掐那人的背,然后换来的是嘴唇更严酷的折磨。他这下真有点生气起来。
“疼……你发泄怒火也不要这么没轻没重的,真的疼死了。”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这是他自找的,再疼也得受着。
内心歉疚感的具象化就是他又仿佛有什么受虐体质般去细细的吻那个人,他发誓这已经用了自己一辈子所有懂得的接吻技巧,然后,效果显着,那人不折腾他了,一路细碎的吻从脖颈到锁骨再到下腹,时而轻舔时而x吮,有火从身上窜起来,许一鸣觉得难受了,快乐的难受,他挺了挺下腹,“帮我……”
他忘了,这本身就是一场折磨。
那人丝毫未理会他的需求,四处点火但不泄火,他一边觉得恶劣,一边又难受又快乐,可谓是水深火热,“绪芳,你变坏了。”他气恼的说道。
下一秒,所有的触碰和亲近瞬间消失,只有腿上的重量还代表那人的存在。
许一鸣慌了,他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开个玩笑……你很好……”
几乎凝固的沉默,和粘稠的暧昧空气混合一起。
“为什么不说话……绪芳……我喜欢听你说话……”
“绪芳……”
在第二次呼唤时,腿上的重量突然消失,那人很用力的按着他的手,摸上了那异常好摸的腰身。
缓缓向下,探进裤子,掌心是柔软的臀肉,他还想多停留会儿,就被强硬往下带去,带到了细腻修长的大腿……再滑进大腿内侧……
许一鸣意识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儿,腿更长,皮肤更滑,体温更低……陌生的身体。
他动了动手,想证实自己的想法,那人手指缠着他的手,像是被错综复杂的丝线缠绕,许一鸣心里涌起一股冷意,他颤抖着嘴唇,“……绪芳?”
话音刚落,一巴掌打得许一鸣偏过了脸。
维持那个姿势很久,他才缓过来,意识到对方下了床。
一缕烟吹到他的脸上,许一鸣呛得咳嗽起来,然后是脚步声,接着感应门“滴”的声音响起
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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