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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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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央求教导主任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不惜向他嘲笑的对象——温赐道歉。当时温赐挺着鼻青脸肿的脸庞,对那小子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和解。

教导主任看两人的态度还算诚恳,让各自交一分3000字的保证书,并要求在周一升旗仪式亲自上台检讨后,就让他们走了。

后来,那小子当真不找他麻烦了,离他离得远远的。

可他们两个在同一个班上,时不时还能见上一面。于是温赐干脆逃课去了。去网吧上网,打游戏,看电影,干什么都好,就是不想去教室。

王辛自然想不通温赐为什么会转变。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温赐和能使温赐安然坐在教室里上课的原因,是温家与温赐解除了收养关系。

更不会想到新的代课老师项元筠是温赐他亲哥。

王辛伸着懒腰,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偌大的教室中,只剩下温赐一个人。太阳落在对面教学楼的玻璃上,金灿灿的夕阳如同一片黄橙橙的海,照得人越发倦怠。

他在等。等得眼皮碰在一起,再也打不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只手敲到温赐桌面上,温赐迷迷糊糊睁开眼,只望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张开了,朝他额前袭来。

温暖的掌心暖呼呼的,敷上来很舒服。温赐无意识地用额头蹭了蹭那人的手心。

像个粘人的小狗崽。

项元筠伸出另一只手,插进温赐乌黑柔顺的头发中轻轻抚摸,他蹲下来,脸凑得极近,轻柔地呢喃:“怎么了?言璋不舒服吗?嗯?”

“唔……舒服……”他仿佛极适应项元筠的举动,小声地回应。

魂儿却好似还吊在清醒与困倦之中,竟认不清东西南北了。

项元筠双手捧着温赐的脸,揉他软软的脸颊,挑他长长的睫毛,看他不尚清明的眼眸,又盯着温赐的唇瓣看,很想凑上去亲一口。

但不能。

小璋不愿意,当哥哥的就不做。

温赐的脸被揉着,终于慢慢清醒过来。一看清眼前的人后,猛地往后一撤,双手同时向前推开了项元筠。因为项元筠蹲在他面前看他,这时被他一推,一米九的大个子哐当往地上一摔,直把白色的衬衫给蹭脏了。

项元筠脸上的错愕转瞬即逝。他悠悠站起身,看了看表说:“走吧,现在公安机关还没下班,我开车带你去。”

“噢。”温赐揉了揉脸,因为刚清醒,桃眼中水光涟涟,还有些红。

项元筠:“不舒服吗?”

温赐摇摇头,没接话。然后起身和项元筠出去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来车往,红绿灯三色交替闪烁,车轮碾过公路的沉闷声不绝于耳。

温赐手撑着下巴,车水马龙的繁华在窗外不停变化,不多时,就到了公安派出所。

项元筠把申请材料抵到他弟弟手中,然后并肩走了进去。

改名字的流程比较繁琐,到当地的派出所进行申请只是第一部,之后还得去单位开具证明,然后去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填写申请更名,最后再交由民警和所长进行签字。

做这些的时候,项元筠都陪着温赐,展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他没再对温赐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恪守本分,努力做一个称职的好哥哥。

这天也是夕阳时分,一片片火烧云挂在天边,把天空染得通红。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车。

温赐手中拿着资料看,姓名那栏俨然印着“项言璋”几个字。温赐已经死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是项言璋。

他叫项言璋。

“这名字……是我给你取的。”项元筠插上钥匙拧开油门,轻轻地说。

项言璋猛然抬头,和项元筠投过来的目光撞个正着。项元筠勾唇笑了笑,说:

“我大你五岁。你出生时我上幼儿园呢。那时爸妈总在吵架闹离婚。妈一直没心思给你取名字,总是小二小二地叫。新生儿一个月内要办出生证明,我听妈说干脆叫你项二算了。”

“这怎么行?我可不想别人笑话我的弟弟叫项二。于是跑回家拿着一本字典左翻右翻,去查Y开头的字,刚好认识言这个字。我正查着,妈妈就叫我走了。我不服气,闭着眼睛翻,数到某个数是哪个字就决定是那个字了。就翻到了璋字。”

“你就叫项言璋了。”

项元筠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细长的眼眸直直盯着项言璋看。

项言璋眼神躲躲闪闪,呐呐地接了句:“还挺好听的。”

“能不能叫我一声听听?”项元筠低低的嗓音在逼仄的车厢里响起,项言璋无处可逃。

那夕阳快下到地了,金光穿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直照他眼睛上。项言璋闭上眼,眼皮都透光。一切的一切,在这耀眼的天地之中,似乎都无可遁形。

“哥。”

他轻轻开口,突然少了一层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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