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旷又要求她给自己穿衣梳头,端茶倒水,俨然将郡主当丫鬟一样。嘉阳虽然愿意给他干活,却也架不住委屈,几天之后就找到公主哭诉。
公主又找傅征,傅征将掺了催情药的茶送到傅旷的房间。却被他全都灌给了郡主,大半夜嘉阳发情,脱得浑身只剩个肚兜。却被傅旷关在门外,被下人看了个精光。
公主怒不可遏,扬言要杀了傅旷。
傅旷却不怕,说自己什么都不怕。傅征问田兴君的命你怕不怕?傅旷控制住表情,说反正囡囡已不在人世。
傅征冷笑,当晚命人绑来田兴君,远远叫傅旷看了一眼。傅旷又喜又悲,又哭又笑,他的囡囡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的像个假人。
傅旷心如刀绞,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
随即便陷入昏迷,御医也束手无策,直言郡马急火攻心,需慢慢调理。三日之后,傅旷才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也始终浑浑噩噩,睡睡醒醒,下不了床。
两周之后,傅满悄悄过来,告诉傅旷,傅磊跑了出来,和傅满雇的打手一起救出了田兴君。现在正在京郊的一处农舍,还将他随身携带的血玉平安牌拿给傅旷。
形如枯槁的男人马上清醒过来,他抓着平安牌哭的无声无息。傅旷将自己的印章和银票全给了傅满,告诉他带田兴君离开。去扬州城下属的弘县,那里富庶且闭塞,不会被找到。那里有宋家的几处田产,傅满可以拿着自己的印章去宋家,将自己的钱财全部取出,在弘县安家落户,购置产业。
他抓着傅满的手,眼神波涛汹涌,“满叔,傅旷的命交给你了,求你护他周全。来生结草衔环,以命相报。”
傅满动容不已,却只微微点头,“我并不是帮你,我是在帮……当年的我。”
傅满告诉他,自己已经安排好了让珍宝斋的掌柜赵敬来府中打杂,顺便看顾傅旷。傅满郑重叮嘱他,千万不要吃府中下人拿来的食物,赵敬会给他送吃的喝的。
傅满走后,傅旷的病渐渐好了起来。朝廷动荡,傅征没时间管他,便任由他整日待在家里。但是府中安排了人手把持,傅旷绝难逃出。
赵敬告诉傅旷,太子一党因为最近太过冒进,又有手下贪墨案被上奏,引起了皇上不满,下令废除太子封号,令其闭门思过。而因这件事被牵连的官员很多,傅征便是替皇上处理此事去了,要不然田兴君也不会这么轻易逃出来。
这让傅旷暂时打消了找吕照翊帮忙的打算,他知道还要从长计议,便在傅征回府的时候跟他说要见母亲一面。
傅征沉默良久,最终答应下来。
两个月后宋香君来到相府,阔别已久,却未有感触。香君横眉立目,指责傅征不配为人父。傅征在发妻面前始终矮着一截,只能默不作声,最后竟连面也不照。
郡主来给婆婆请安,宋香君落落大方,却并不接受。她言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香君此前并不知情,郡主这杯茶——民女喝不得。
嘉阳那么骄纵的性子,却在宋香君的面前收了个干净。她不敢挑战婆婆,只能祸害亲娘。但她娘也不方便出面,所以这杯媳妇茶到底是没喝上。
宋香君并非软弱女子,她直言无法救出傅旷,想要离开只能自救。傅旷笑容依旧,他说娘,我知道。
“让您来不是为了救我,而是有事相求。”
“……兴君?”
傅旷打断她,“我只求您身体健康,兴家旺族,其余之事不足为惧。”
香君瞬间明白,点头答应。
傅旷又道:“尤金跟我多时,沉稳可靠,船队的事可以交给他。宋衿为人狡诈,嫉妒心重,母亲应多加提防。”
宋香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交代完家里的事,宋香君并没有多做停留,走之前向傅征要了休书。走的潇潇洒洒,义无反顾。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