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航行了半年,年关将至,傅旷带着他的商队回了扬州。
现在他的船队已然是全国最大最正规的队伍,只要提起宋家船队,无不夸赞向往的。傅旷也因此名声大噪,但这名声,落到普通人里还好,一旦落到达官显贵耳朵里,便不见得是好事了。
士农工商,商人属于下九流,有钱是一回事,社会地位着实不高。傅征作为当朝一品大员,儿子竟然轰轰烈烈的做生意,还销往海外。在他们这些士大夫眼里,就是投机取巧贪图富贵之人,着实是低级下作的事情。
一点不清高,一点不文雅。
傅征想尽办法让傅旷回京,可所谓鞭长莫及,他管不了。
有一天,他坐马车经过“珍宝斋”,一下想起这是傅旷当年弄出来的,现在应该还没有易主。于是他着人以出售稀有珍宝的原由,想见见店主。赵敬一看,的确是个罕见的珍宝,乃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卖家讲他祖上专门收藏字画的,家里还有吴道子的真迹。但是想看其他的,需得真正的老板与他谈。
赵敬笑笑,“你怎知我不是这店的老板?”
那人也笑,“掌柜的,若我连这都不知道,便不用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你这店……是宋家的吧?实不相瞒,我也是想借着这些字画和宋家攀个交情,谁不知道他们家商队那是天朝响当当的名号,我若今后能在宋家谋个差事,或者有幸像掌柜的您这样,也算衣食无忧,不比守着几幅字画划算嘛。”
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赵敬点头,“那您等我消息吧,我们东家贵人事忙,一月之后您再过来。”
消息送回扬州需要时间,与此同时船队休冬假,傅旷和田兴君优哉游哉的在香君府待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惬意。
宋衿几次想找表哥出去逛逛,都被傅旷回绝了,这天他没什么事便来到香君府,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表哥拖出去。
宅子里没有,他便去后院。
后院有个可以游泳的池塘,这里全部都是活水,清澈见底,夏天往池子里一跳很是凉爽痛快。水从一端蜿蜒流下来,再从另一端流出府外流进护城河。
目前的季节不适合游泳,但清澈的池水也是田兴君的最爱。他光着脚丫子泡在水里,正午的日头下,脚丫白的如上好的羊脂玉,看的傅旷下腹燥热。
傅旷蹲在岸边,痴迷的往水里看,一动不动,裤子被顶起来一个小山,明晃晃的坠在胯间。
田兴君躺在岸边,用手遮着阳光,一下一下的踢水,舒服得几乎睡着。突然,他感觉一只火热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脚。那手狎昵的沿着脚背将手指插进他的脚趾,一根一根的揉捏。田兴君顿时就不困了,好笑的踢了踢那只手,却被对方用力的攥住,动弹不得。
田兴君霍得坐了起来,使劲挣动,奈何傅旷用了力,竟是纹丝未动。傅旷盘腿坐在河沿上,目光灼灼的看着田兴君,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但田兴君一点也不怕,挣不动便不挣了,双手撑在身后和傅旷对视,眼神诱惑缠绵。傅旷抓着他的脚踝,大拇指慢慢摩挲,田兴君感觉那块皮肤像是要烧着了一般又烫又麻。
田兴君向傅旷的胯间瞄了一眼,挑眉一笑,傅旷毫不掩饰,甚至还往前挺了挺。田兴君晃了晃脚腕,这回傅旷松了手。只见田兴君慢慢将脚伸到了傅旷胯间的突起,一下一下的踩弄搓揉。
傅旷的呼吸变得粗重,也向后撑着胳膊,用自己的老二顶着田兴君的脚掌。
“嗯……”
傅旷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田兴君将另一只脚从水中抬起,却被傅旷一把攥住,抓到嘴边,慢慢将水渍舔掉。边舔边看着田兴君,鲜红的舌游走在玉白的脚上,涩情又狎昵,珍重又宠溺。
田兴君被舔到战栗,控制住的呻吟,“嗯啊……嗯……”
“骚宝贝。”傅旷笑得又坏又邪,用牙齿轻咬田兴君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