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忽然开的口，“我从她那里都知道了。”
突然的一句话说得闻烈很明显的停一步，“你知道。”抬头去看赵含面色，似乎有些谨慎。“你没有去卫生间。”
让赵含有些好笑，“护士当时值夜班，我回去找她问了。怎么，你能做，不能让我知道？况且，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直到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以为那样。
“当时确实是他握刀冲过来。”闻烈这话听起来像是解释。
赵含脸上的笑立刻僵住，他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几刻后，面色十分难看的，“闻烈。”
声音听起来十分生硬。让闻烈直觉不好。“我听着。”
赵含的声音很严肃，“我说的是你做了我一晚上护工的事情。”
闻烈不好的感觉变成糟糕。被厉声质问，“你说的是什么？”这是人第一次对他这样冷肃不近情。
赵含还有什么不明白？
怪不得那刀口完全避开了要害，“我想不到你居然敢做这样事情？”
“我才是气急败坏！”
“你连这都敢瞒着我！”
“你不要命了！”
闻烈做错事情把人惹得这样生气。却低低的埋着头，不说话。像是死不悔改。
赵含气得去戳他胸口，“你改不改？”
回答的是沉默。
赵含气得闹疼，熟悉的那股折磨又来害他，叫他咬牙，一狠心，“我不是在和你说其他事情。”
“这是你的命，闻烈。”
“如果你今天不开口。”
“我们就结束在这里。”
“我不想以后害你去死。”
“这太扭曲了。”
闻烈像被刺了一下，终于抬头，急着去抓赵含的眼，从来的平静罕见的看着有些慌，“我们领证了。”
“那又怎么样？”赵含不肯饶他，“还可以离。”甚至问他，“你要做下一个蒋御么？”
问得闻烈心里猛然下沉，一步迈上去抓住赵含双臂，“他没和你结婚。”
“哪又怎么样！”赵含吼人，把他推开，“我说了可以离。”
闻烈被吼得愣住。
很安静的望着赵含。
忽然道：“我爱你。”
他靠近来，试探去触人的臂，“我爱你赵含。”看起来竟然卑微。
赵含被他这样弄得心里泛苦，每一个我爱你都让他看不得，又是一次前功尽弃，“你错了没有？”
闻烈终于认错，“以后不敢了。”
“真的？”他前科太多，赵含要再三确认。
“真的。”闻烈回答。
赵含一下松懈，“为什么那样做？为什么伤害自己？”
闻烈沉默了一会儿。用了赵含曾开过的玩笑。
“怕你跑了。”他在别人面前否认得面色镇定，其实是个怕极了的胆小鬼。
赵含想他居然在这时候不正经，“怕我跑了？”
闻烈不说话。
赵含就讲不出来话了。
有什么掐住他脖子，走近闻烈，后悔刚才所有逼他的话，“你说你坏不坏？”
“我被砸一下你就受不了。”
“那你被人伤了，我就要受得了么？”
“你对我这样不公平？”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闻烈刚刚被刺的，现在还在疼，“我爱你。”
“是这样扭曲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