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伏于案上工作时往桌最里的日历张望几眼。
心下随便就算出来已经是第五日不见那人。
这么一周下来,这一点不好。毕竟常找事来使他不得不参演于俗套职场霸凌的人也被公司外派出去。
忙碌的工作场合清净不少。
至深夜,将屏幕上项目点了保存。他拧几下酸疼手腕。
缓解一些疲惫后,捡起压在文件最下的笔记本。
刚要翻开。
一只手忽然压上来。
“原来闻职员这么为公司辛苦?”
闻烈冷冷望着那人,把笔记本抽出来,还要抽出一张纸擦,然后塞回去。
嫌脏。
“怪不得犯错公司都不罚你了。”
“听话又努力,背后还有人撑腰,怎么罚得起?”别说罚了,就连他居然都遭殃被外派出去奔波劳累整整一周!还是他想办法才回得来!
“呵。”阴阳怪气的声调接连讽刺。“是,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干净”说着捂住嘴,像是遇见什么极好笑事情,“你干净得去撬别人墙角。”
那人好像专就是为闻烈不痛快的。也不用回应,在闻烈冷眼中自言自语。
“听说赵总出差了。”
不怀好意的笑着望他,“我这人生平就是见不得别人被蒙在鼓里。”
“所以啊,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和谁谈合同去了?”
“哦,我忘了,你现在又不是闻少爷,只是一只...井底沟里的臭虫,怎么会晓得那样天顶上人物呢?”
遂好心把手机上照片抵到人眼前,好像恨不得按进那冷眸,好叫他再无法旁观冷眼。
“你看清了,这可是那根的主人。”
“蒋御。”
闻烈并无见到陌生人该有反应,还那冷淡样。
握着办公椅把手,一对寒眼望人。
“恶心。”
恶心的究竟是照片?是人?李扬自然清楚。拎着刚下飞机的行李箱气急败坏走出去。
难为他风尘仆仆归来第一件事是给闻烈不痛快。
办公区已经没有人了。
只他一个。
盯着屏幕,不知在那椅上坐了多久。
直到息屏,黑暗。
就盯着漆黑。
忽然动了。
掏出手机。
“嘟嘟嘟…”
一阵一阵的,连拨号音都觉得实在多余。
不痛快到了极点。
闻烈甚至在数。
刚好五声。
“喂?”
他先出的声。
那边静了一下,笑声合着电流声过来,“怎么了?”
闻烈从比往日更觉温和笑声中察觉自己失常。默两刻。
“还在上班么?”
那边似乎有些疲惫的长语调,“刚刚结束。”迅速反应过来什么,反而回问,“你是不是又没按时回家?”
闻烈脱口而出。“没有。”然而说得越快,露得越早。因为出错,不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