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贴了灰墙纸的墙。眼落到自己鞋面。
他以前不知道。
原来靠近一个人会犹豫为难进退不定的。
视线忽然闯进另一双陌生鞋尖。同时一道声从头顶灌下。
“看什么?”
赵含不由凝神,缓缓抬起头。
松了口气。
方才实在是像。
“还能看什么?”赵含没忍住反问。
闻烈不太明白。“怎么了?”
“没怎么。”赵含笑一下,“就是忽然想问你。”
闻烈静眼望着人看一会儿,放弃了,微晃手中咖啡,“谢谢。”
他这样就不追究,赵含反而心生一丝皱。
想讲。
还能问什么?
他又不是不懂文件。
那一片片一页页看下来,哪有一丝重要?全不都是些琐碎?
以前还道加班是刻苦。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得不坐那工位前苦熬的。
又不想讲。
最后微垂眼,低低来一句,“你总这样。”
被欺负不讲,被为难不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好。”
闻烈望着人又是一阵。
眼中静水流了好一会儿。
盯着垂眼的人,语辞简短且不容猜疑。
“你给的就是好。”
闻烈很不会哄人。
但是比会哄人的还要厉害。
一句话。赵含那丝皱早平了不知几道。
抬眼无法的笑。
“你怎么……”
“嗡嗡嗡。”
不知谁的铃声煞风景。
“喂?”
闻烈一边盯着人,一边按下接听。他本意不想让人干等。
但他不常对别人做这体贴,导致他不知,望人时候千万不能好认真的眼里只一个的盯法。尤其他又是那样一双无情胜有情的冷山眸。
才几秒,赵含早避开了。
陷于囫囵的闻烈不清楚自己所犯忌讳,不免有点怪罪这来电的人。其实是一些牵连他人。
说话间难免直接了些。
那边是送项目去赛季的男职员,很着急的客气说道路上发觉项目出了故障,找不到法子,想请他过去看看。
他们一个公司,不存在竞争。要是赵含没来,他或许会去。
“我现在有事。”
那边急得声音有些大,连赵含都听到几句。
“就是数资料,没什么重要的吧?我知道我们先前对你态度不是很好,但是现在真的很急,能不能请你帮帮忙!”
那边赵含已经要靠近。
闻烈眼疾手快低声丢一句,“很重要,谈恋爱”迅速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