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的落地窗外的天幕已然上黑。
预示着夜间的生活即将到来。
赵含扣上西装外套里的马甲胸扣，从办公椅起身，绕过半圆形办公桌往外走。
“咦？今天又走这么早？”
正巧遇上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
都是成年人，一场争执算不得什么，都付笑谈中。
赵含笑笑，“文件放桌上就行，我明早来处理。”
秘书朝他挤眼，“进展到哪一步了？”
“有没有”她两个拇指并拢一起，暗示某种不正规的私人行为，“爱的升华？”
问的赵含耳热，笑着反驳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做这种举动？”
秘书挑了眉，沉吟道：“看来是没有。”
这话只让赵含耳尖越发热烫。他眼尖的望见对方手中文件最上层，“那是什么？”
这话题转移得未免太明显。
秘书噗嗤笑出声，“老板，你又不是没谈过。怎么还跟纯情少年样的？”说着把那本文件递过去。
赵含以最低陋手段做武器。过耳不闻。
他接过文件，装作仔细看的样。
跟了人这么久，秘书哪能看不出人的窘迫。但是也知道人本性羞腼，及时闭嘴。
那人看完，递回来。
出乎她意料，似乎不只是假装而已。
对方眉眼一派认真。
“这个人材计划是哪家公司的？离a市远么？培训时间大概多久？”
秘书虽奇怪人的一一细问，还是回忆一番当时那家公司过来送文件的人的介绍。
“老板，这就是上次那家和我们合作不守约的公司。当时看我们初来乍到跟我们摆谱呢。一点没有做长久生意的本事，没点靠谱主意。依我看，这文件没必要搭理。”
那公司赵含知道。地址就在人工作的咖啡厅附近。
“时间呢？”
“这计划和往常的不一样，他不是先培训再入职。而是全市选拔出人材后直接入职，然后工作期间出去培训，具体时间，那人说是视入职后的情况而定。”
赵含点头。
只要工作地点是在市里，那么时间其实不重要。
“我知道了。”
秘书把文件放上总裁办公桌，回过来看他。
“您这是要接受他们的提议？”
赵含摇摇头，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
“我走了。”
秘书望着人推门离开的身影。
脸上的笑缓缓消失。
老板似乎过于沉迷了。
她不知是否好事。
这里的灯似乎都被关了。
四周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中，两栋衣柜相视而对，安静立着。
靠窗的桌上立着一排空酒瓶。
从第一个酒瓶往后数到第七个。
绿色的酒瓶底压住红棕木桌面。
碰上一个圆润指尖。
顺着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