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的跟着人群一齐往前。
赵含找话。
“这里…有点熟悉…”
走他边上的人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目视前方，“这里附近有学校。”
赵含笑着接道：“学校周围大概总是相似的。”
对方不置可否。
赵含继续，“还没有问，伤口好些了么？”
“嗯。”
这回答有些模棱。
“没有想过报警么？”赵含往边上看一眼人，“那天巷子里遇见的…”还有你家楼下。
人潮涌来，肩忽被搂住，然后整个人往对方身上贴过去。
“人挤。”
对方垂下眼看他，解释。
赵含发愣的眼一闪，笑起来，“知道了。”
一波人终于挤过去。
那人松开他。
伴随而来的还有答案。
“没有用。”
报警怎么会没用？
但轮到对方身上似乎也很正常。
赵含微垂眼，看着脚下砖路。
毕竟父债子偿。
“那么…你那天…为什么站在楼下…”
赵含都要惊讶自己如此自然脱口这一连串找话真正要说的。
对方反应似乎没比他好哪里去。
脚骤然停住。
转过身来。
那双黑眸望着他。
“你问什么？”
赵含也望着他，没有丝毫避开。
重复了自己的问。
他不担心。从人骤然停住那一刻，他知道对方明白他问什么。
答案出乎他意料的容易。
没有想象中的那些波折。
某种意义上，对方其实是个直白的人。
无论拒绝还是接受，都很直白。
“确认你安全。”
赵含沉吟片刻，道。
“我那是开玩笑。”
你却上去了。
所以才给他一丝有机会的错觉。才会有那脱口而出的挽留。
闻烈一言概之。
“那帮人不止员工。针对的也不止我。”
还有种种与他相关的人。
他母亲没出事时候，并不是没有敌人。
而人类是最记仇的动物。
出事时插手的不见得少。更别提出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