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停车场前一辆待走的车。车内两人各持一方，互不相语。不过这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又一个人坐上车。
“走吧。”刚坐好的赵含道。他临行前上了个厕所。
司机听令发动。
直开进赵含小区，在当晚守岗的保安注视下停住。三人下了车站在一起。
赵含望人，笑，“这次呢？”
闻烈知道他问的什么。没吭声。从方才路上明明经过家门而不语就已经给了答案。
停车场有电梯直达上面楼层。闻烈腿长，不一会儿走在前面。也第一个进电梯。赵含进来后，他按下电梯楼层键。而司机任务结束已经先行离开。
在人身后一步的赵含眼顺势落在对方手指。按的是对的。分明只来过一次。看来记忆很好。
来到故地，闻烈没有多大起伏。还是一副冷样。
赵含翻了一会儿找出一身换洗还有崭新毛巾递过去。“你先洗个澡。”
闻烈接过。“嗯。”
赵含接着安排。“客卧还没收拾，你今晚先睡我的卧室。”
“那你呢？”闻烈说。
赵含指向人身后。
靠近窗边一个大沙发，躺两个成年人都绰绰有余。
闻烈微微皱眉，与人做了改变，“我睡这个。”
赵含态度却很坚决，“不行。”
闻烈眼移过去，对上人不愿退步的眸。“你睡主卧。”
赵含没有回答，忽凑近人。
闻烈只觉臂上微重，被一股力翻转过去，双腿不由自主朝前移去，眼前的浴室门也越来越近。
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乖一点好不好？”
“受伤了就要当个乖病人。”
“睡卧室才能好好休息。”
他本来就是一个软和嗓子。耐下心哄人的时候更温了。
听在耳中，让人想要把他弄得再过分一些。
闻烈不知道自己皱的眉已松懈下来。
即便没有亲眼，他也好像已经看见了人现在什么神情。
一定…是带着笑的…
水温人精心调试过，淋在身上很舒服。
闻烈不太习惯在别人家中洗澡。
他冲的草率。同时尽量避开自己伤口。
赵含怕人不适应，特意坐在沙发上等人结束出来。坐到一半忽然想起没给人伤口裹上保鲜膜。忙站起来走往厨房。
闻烈围好浴巾，捡起一边挂钩上新毛巾，一边擦头，一边走出去。此时离他刚进去没几分钟，就已经结束了。走到门边，手握住门把往里一拉。
“咔嚓。”锁响的声音。
紧随而来的是一两声相撞闷哼，脚踩上潮湿地的脆响，人体撞上地面的闷响。
“唔。”一声露出唇边。
后背撞上那片冰冷湿地的一瞬，他猛的皱眉。即便没有睁眼，他也知道，腰间伤口裂了。疼痛使得他未来得及感知其他。所以也就没注意自己身上突然多出的重量。
黑暗中，他一只手按住地，将要睁眼时被人捂住。“别，别睁开。”闻烈顿时停住。没有再动。在那手下方的唇微微抿紧。
他感受到了。
浴巾早散开，落在地面。那层薄薄西装裤因着跪在别人腿上的姿势绷得很紧。于是里面的臀肉隔着一层薄布也紧紧贴在对方的腿间。
赵含甚至能感觉到那个软物人畜无害的伏在自己臀下。但是，他不是涉世不足的少年。他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
他知道那东西的危险。
也知道自己惹不得。
“别睁开。”他重复。缓慢挪动双腿。一手撑住膝盖往上躲。
即将全身而退。
“唔。”脚下却踩到地面的水，一滑，整个人再次往前倒。
闻烈一直被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