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愤怒猛然贯穿胸口。以至他昏头昏脑的口不择言，“怎么？这就演上情深了？得了吧，不就是把人操爽了么？不就是图床上给的那点钱么！”
这话一出，在场周围人都静了一瞬。
有些话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见不得光，出不得口。
闻烈像是没听到，仍然自顾自的继续。
赵含则没出声。他脾气没好到这种地步。但他不想引发冲突。他全部心思都在关注闻烈的举动。
这是上次茶馆得出来的经验。对方性子冷，但脾气，却不小。
“好了。”闻烈将手中马甲叠好，握住。
赵含终于得以睁眼，“小闻”他还没说完。“你不要动。”对方一句话堵上他的口，也拉响他的警铃。
他充耳不闻，一把拉住离开的人的小臂，“小闻，我有事和你说。”
对方停下来看他一眼，“你就站这，等一会儿。”
事情有些超出控制的范围，赵含去扯人手里捋成一条的马甲，“有点着急。我们现在说。”
闻烈不出声，就这么看着人。
眼看僵持不下，“就像以前你做的那样，不要管他。”赵含不得已点明。
对方还是望着他不开口。
手里马甲怎么都扯不动。力气怎么这么大。赵含有点着急，索性放开马甲，换做去拉人小臂，想要把人带离。
恰恰就是这么一放，出了事。
他刚一松手，闻烈立即收眼朝那人大部走去。赵含都来不及拦。才明白，那人不说话不是妥协，就专等着他松手，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疼痛的惨叫已经传到耳中。
互殴的场景多的是，但是一边倒又还具备蟑螂顽强生命力的场景可不多。
每一次的倒下，李扬总是很快爬起来再战。让人不由乍舌，这是不疼？
赵含最忌讳的就是情况。一旦斗殴开始，想帮都插不进去。他围着两人绕圈子，就是劝不了停。
无果半天，他一咬牙，直接朝人冲过去。
闻烈正一声不吭的挥舞手中马甲，身后忽漫上来一层温热，他毫无预兆的顿了一秒。鼻青脸肿的李扬抓住了这一停顿，迅速举起手中酒瓶冲过来。
闻烈急速反应猛抓住越至小腹的腕，一把狠力与人往周边扯去。自己去迎死缠烂打的李扬。
“砰！”
“嗯...”
冲突发生的很快，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碰撞声和疼哼声一同响起。
护士抬着装满了染红棉团的托盘走出来，恰逢人走进去。
她对人柔声道：“伤口已经大概处理好了，我再去拿个药就回来。”
那人对她一点头，“谢谢。”
看诊室内安静无声。隔着一层白帘，病人坐在最里面的医护病床上。
他听见有人掀开帘子走进来。
“你回来了。”
等待对方走过来为他擦药。
进来的人没开口，不急不忙的一步步朝人走去。
病人背对着帘子坐在单人小床上，他无法看清自己身后情况。
为了方便护士的处理，他的上身衣物是脱了的。也让进来的人得以看清楚他后背所有细节。
伤口横贯肩背，顺着肩胛骨弧度蔓延至脊柱最中。那一溜儿的青紫一片，淤血充斥肌肤而至肿胀，还有尖锐物品刺划过的流血伤口。一张后背几乎都涂抹了红黄交加的药水。为伤口添油加醋，乍一看，似乎极为严重。
脱下的衣物堆放在离床不远处的椅子上，依稀可见内里衬衫沾了些红。该是穿在身上还未脱下时就染上的。
朝人而去时经过那椅子，那人伸手将病人脱下不久尚带体温的衣物都揽在手中。
对方确实走到了他身边。但是迟迟没有动作。
病人不由疑惑的回过头。
四目相撞的一瞬间。
赵含少见的一丝慌张。实在意外来的突然。他又是这样一副状态。
“小闻？”
赵含第一反应是寻找自己的衣物。
他念头刚起，一堆衣物已经递到面前。
赵含一瞬的怔愣后，自然的接过来穿上，“怎么进来了？”
闻烈的回答很有逻辑，“你说有事和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