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波动影响了病情,许染的烧退了又升高反复好几次,退烧过程中身体发出的汗浸湿睡衣,佣人不敢再碰他,他也不愿意从被窝里出来,是以烧退得很慢。
沈鹤翎在公司,办公桌上两台电脑显示器,其中一台小窗着监控画面,他偶尔看到医生进出房间测温,可近一天过去,许染看起来还是晕乎乎的。
他有些分心,秘书报告工作进度他都没怎么细听,到点以后就吩咐秘书今晚不用加班。
回去的路上,沈鹤翎看到街边的商铺都挂上了彩带装饰,秘书负责送沈鹤翎回家,他向对方解释,是某个节日快来了。
沈鹤翎对此不感兴趣。
秘书知道沈鹤翎最近有一个满意的男伴,坚持了两个月都没有换人,于是稍稍提醒了他,若是节日送去礼物,收礼的人会很开心。
沈鹤翎微微皱眉,不解道:“我为什么要关心其他人的心情?”
秘书神情一怔,说了声抱歉。让资本家共情底层人民,还是一个仅供他床上泄欲的床伴,看来难度还是太大了。
但在秘书把沈鹤翎送回庄园后,沈鹤翎却说:“你看着办吧。”
秘书眨眨眼,浅笑道:“好的。”
许染昏睡了一天,睡衣湿了好几道,黏在身上令他很不舒服,他下床想去洗澡,结果就和刚回到房间的沈鹤翎打了个照面,他烧糊涂了,反应迟钝,呆愣在原地半天才想起来叫人。
“先生,您回来啦。”
“嗯。”沈鹤翎走近他,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还是很红。离得近了还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没吃药?”沈鹤翎看了眼床头柜,医生开的药片都吃完了。
许染看到沈鹤翎情绪就稳定了下来,神经松懈后迟来的疲倦让他乏累,“吃了……”
“那为什么烧没退。”沈鹤翎看了眼他身上的睡衣,知道他为什么不好了,他三两下解开许染的衣服,往后背上一摸,都是湿的。
“你就这么睡了一天?”沈鹤翎语气不耐,许染听了有些怕,待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吱声。
沈鹤翎让他把裤子也脱了,许染以为对方想做,虽然身体不适,但还是乖乖脱了裤子,谁知下一秒沈鹤翎就拿了张厚软的小毛毯裹住了他的身子。
“先生?”
“不想被骂就老实待着别动。”沈鹤翎严肃地看了他一眼,许染吓得迅速垂下脑袋团坐在床边的一张小沙发上。
沈鹤翎不会照顾人,也没想过要照顾谁,他直接叫来佣人,示意她们带许染去洗澡。
几个人围着他,许染神经又高度紧张了起来,他怯弱着开口:“先生,我自己可以……”
“嗯?”沈鹤翎不过一眼,许染便认怂地跟着佣人进了浴室。
只不过他一步三回头,眼里含着水汽,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鹤翎下一步要卖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