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第二天再启程去湖木营地显然是非常正确的一个决定。
几人都没想到通往营地的路况会这么糟糕。
高底盘的越野车在这里行驶也难免颠簸,前几天似乎下过大雨,蜿蜒的小路上全是乱石和坑洼的泥坑。
偶尔遇到拦路的断木或者无法避开的巨石,他们还得自己下车去搬。
“操,这破路再开个几公里我就得换胎了。”克劳德烦躁地骂了声。
“前面障碍很多,先下车,清理下路况再走。”
“这鬼地方,没信号就算了还他妈要做苦力。”杰森抱怨着跟着打开车门。
越野车停在路边,几人陆续下车。
陶只坐在后座的最里边,旁边坐的就是江夜。
他头一晚好像没睡好,一路上都抱着手臂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上另外三人都已经下去了,江夜还没动,陶只被他卡在里面也出不去,等了两秒,忍不住推了推他。
“江夜,路被挡住了,要下去搬石头。”
喊了几声江夜才动。
见江夜起身,陶只跟在他后面打算一起下车,只是手刚扶上车门,准备跳下去的时候,突然被人摁着额头又推回了车里。
车门被从外面顺手关上,陶只被推坐在车里,茫然看向外面。
江夜站在车外,连视线都没给他,前面的祁景回头,见少了个人,问他:“陶只呢?”
江夜轻哼了声,走过去。
“菜都切不好,指望他给你搬树。”
祁景哈哈笑了两声,许是经过昨晚的切菜事件对陶只的本事有所了解,他倒没说什么,只玩笑道:“这小子真跟个小姐一样。”
几个常年运动的男人三下五除二搬走了拦路的树木和几块巨石。
回来的时候,几个人身上难免沾到一些泥点子。
克劳德好像有点洁癖,上车后脸色就不太好看。
旁边的座位陷下一点,陶只侧头,看了眼江夜,然后转过身,从后面背包里取出纸巾。
江夜感觉到手被人捏住了,一点温热的触感,软软的。
动作并不隐蔽,只是没人注意到他们。
陶只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低着头,在给他擦手上的泥点。
江夜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将手抽回来。
他还是侧对着陶只,只用眼角余光,去瞥陶只。
小小白白的一张脸,发丝垂在脸侧,睫毛很长。
手掌下的腿很软,手指也很软,隔着纸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掉手上的泥。
用完的纸巾塞回口袋里,陶只抬眼,眼睛圆圆地瞅着江夜,示意他擦好了。
不知道是沟通没到位还是怎么的,江夜似乎没能看懂陶只的眼色,擦干净的左手仍搭在他的腿上。
另只手却撑着膝盖,假装看向另一边窗外。
陶只:“?”
[别搞借坡下驴这套,臭手速速离开老婆大腿!]
[应该的,好歹帮老婆干苦力了摸下大腿怎么了,就是想摸摸老婆的b也不是不可以……]
[只能隔着内裤摸一下哦,他手脏脏的,还没洗呢]
[老婆逼水洗]
[前面别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