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nesex?”
J很直白。
男人不用暗示,光靠语气就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phonesex这个对陶只来说甚至有些陌生的词,让陶只有点反应不及。
身旁明显加重的呼吸,和骤然热闹起来的弹幕,都在告诉陶只,大家都很期待这样的戏码。
[妈耶,电话性爱,麦辣舞]
[J好直球,好喜欢,速速上正菜!本宝想听色情故事想看吱吱野外自慰#色]
[感觉主播纯纯的,不像是会玩的]
[这是限游18+直播间吧,不会玩的主播会被市场淘汰哦]
捏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我不会……”陶只声音很小,如实说。
不知道是在回复祁景那句“劲爆一点”的指令,还是弹幕对他不太看好的那些话。
“好吧,我也不是很会。”好在J似乎很好说话。
“那你会什么?”他又接着问。
陶只想了想,才慢吞吞说:“我会跳舞。”
陶只确实会跳舞,爸妈把他当女孩儿养,小时候报的特长班都是舞蹈班。
“想看你跳舞。”
J很捧场,他声音低沉,像在说着什么必会达成的誓言:“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看你跳舞。”
也许是陶只不善伪装,又也许是这个J过于会揣摩别人的身份。
陶只甚至能感觉到,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对方好像就已经摸清他底细了。
好友闲谈一般的几句交流,让陶只几乎忘记周遭的环境,整个人快要放松下来。
直到J突然问他。
“你有和别人做过爱吗?”
陶只愣了一下,脸一下涨红,说话都有点结巴:“没,没有。”
“没谈过恋爱?”
“没有……”陶只下意识看了旁边一眼,发现江夜低着头,并没有在看他,。
陶只感到窘迫,好像隐私被迫暴露,而两句出乎意料的回答很明显引起了周遭其他几人的注意。
火堆对面的祁景薄唇紧抿,狭长的狐狸眼弯着,要笑不笑地瞥着他。杰森只差笑出声了,连克劳德都垂眼划拉着酒瓶,唇角略挑。
J当然不知道电话这边是什么情况,听到陶只说没做过爱也没谈过恋爱,反而像更感兴趣了一般,一连几句,一直追问他,有没有和别人约会过,有没有接过吻之类的话。
“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接过吻,你别问我这些了……”
陶只羞耻得手脚都蜷起来,他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那我可以问你什么?”
“除了这些。”陶只回得飞快。
在他们看来,二十来岁毫无性经验的人生履历,实在难以说出口,是会被所有人耻笑的。
留学生圈子里,处男永远比渣男丢人。
“除了这些,我可以问任何我想知道的吗?”J带点笑意的声音,打断了陶只略显局促的表情。
陶只咬牙,嗯了声。
“你穿胸罩了吗?”
陶只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什、什么?”
“我说,你穿胸罩了吗?”J问得认真,陶只甚至能想象出,陌生的年轻男人蹙着眉,如同在做什么正经事一般,认真询问的表情,“白色?还是粉色?”
如果是手段丰富的成人主播,遇到这种问题,大概都会碍于情境,顺应气氛地编造一些暧昧、又露骨的回答。
只是陶只没经验,也不聪明,只会低着头,羞耻万分地老实回答:“没…没有穿。”
不待J继续问他,他又找补一般,解释说:“刚才我打算睡觉了,换了睡衣,所以,就没有穿。”
陶只不知道J信没信,他只知道坐在他左边石头上的杰森,一时间笑得肩膀直抖。
“哦,我还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帮你脱下你的胸罩。”
“和你的白色内裤。”
J停了停,问道:“你应该穿了内裤吧?”
对方调起情来,游刃有余得像个情场老手。哪怕他只是在认真询问。
白天第一次通话时,陶只还记得J说过,对方从没遇到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