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最近很郁闷，因为疫情原因，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男友周佳禾，两个人都在家里上网课。
大三了，课并不是很多，然而周佳禾还是回消息很慢，有时给他打微信电话还占线，陈诗跟他吵了几回，周佳禾终于说出实话，原来为了给陈诗买生日礼物，他在网上做陪玩赚钱。
周佳禾打游戏很厉害，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他都上手很快，陈诗一直知道，不过她自己不爱打游戏，只听说这一行挺赚钱。
“赚不赚钱不要紧，”打着电话，周佳禾告诉她，“主要是在家待着，也没意思，正好还能给你买礼物。”
陈诗翘着嘴角，又话音一转：“老板都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周佳禾实话说：“男女都有，女的多一些。”
游戏陪玩，陈诗不了解，也没觉得能惹出点什么事儿，又问了周佳禾最近在家怎么样，他的城市商场有没有开门，闲聊几句，就打了个招呼要睡觉了。
没想到，自己的男友似乎行情不错，几乎一整天都在陪别人打游戏，有时陈诗半夜睡醒给他打电话，周佳禾的微信语音仍然占线，起初他还会事后打回来哄她，后来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别人连着，陈诗干脆也不打了，打字问他。
“你还在陪老板打游戏？”
“恩，宝贝你快睡吧。”
陈诗想生气，又好像没理由，只好闷闷不乐：“那你们玩吧。”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小半个月，陈诗终于觉得不对劲，她开始在网络上搜索“陪玩”“男陪体验”这样的字眼，所幸网络世界发达，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大堆视频。
视频里，男陪玩带着女老板玩游戏，一口一个宝贝，老婆，更有甚者还有叫妈妈的，完全把陈诗吓了一跳，她以为打游戏的陪玩只是聊游戏，还有这种东西？一想到周佳禾最近的反常，陈诗越看越紧张，两腿夹着被子，迫切地想跟他联系。
她打了个微信电话，难得的是，这次居然没有人占线，但也没有人接。
时间才晚上十点，周佳禾能去哪里？陈诗很生气，又刷了会儿“男朋友做陪玩怎么办”“男朋友陪女老板暧昧该分手吗”这样的帖子，呼吸都急促起来，干脆把手机关机，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开机，周佳禾给她发了一大堆微信，陈诗都还没看完，他就又是一个微信电话打过来。
“宝贝，你去哪儿了？睡这么久？”他的语气很担心。
陈诗迟疑一会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又说：“你跟我说实话，骗我的话，我早晚会发现。”
周佳禾沉默会儿：“我怕你会生气。”
陈诗想保证说自己不会生气，话到嘴边又给自己留了后路：“你先说吧。”
“最近我一直在陪一个女老板打游戏，”周佳禾慢慢说着，“她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所以找陪玩陪她玩各种游戏，对我比较满意，所以就一直点我。最开始只是每天玩几个小时，我只把她当老板。”
“然后呢？”
“后来有一天，我们一边打游戏一边聊天，她开玩笑说别的陪玩都嘴巴很甜，会叫宝贝叫姐姐，问我能不能叫。”周佳禾停了一会儿，听起来怪委屈的，“我一开始当然不愿意，我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但是她说，这只是陪玩上的工作，又没有实质性发生什么，也不算对不起你，我当时……想想也是，而且为了赚钱给你买礼物，就叫了。”
陈诗的第一反应是生气：“叫了？你叫什么了。”
“都叫了，最开始只是叫她姐姐，然后她说不够甜，我就叫了宝贝，心肝。”
周佳禾声音很好听，一想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叫别的女人如此亲密的称呼，陈诗整个人都傻了，她躺在床上，听着手机另一边的周佳禾继续。
“老板对我很满意，夸我声音温柔，越来越黏着我，晚上还让我打电话陪她睡觉……”说到这里，周佳禾试探性问她，“你生气了吗，小诗？”
陈诗很生气，却不想他停下来，咽了咽口水，她说：“你说你的。”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甚至有一丝飘忽，周佳禾少了很多紧张，说得更加详细：“她很粘人，说我像她前男友，让我装成她前男友陪她，晚上打电话要叫她老婆。我答应她了，每天晚上都跟她连着语音叫老婆，她也会叫我老公……其实她的性格很可爱，有时候睡着了，还会迷迷糊糊地跟我说老公亲亲，我也会配合她一下，不过这都是因为我的身份是陪玩，宝贝，你别生气。”
原来她打不通的那些电话，她的男友都在陪别的女人，还互相叫老公老婆啊……陈诗有点恍惚，脑子里闪过昨天看得那些帖子，看的时候她分明只觉得烦躁，可亲耳听见，为什么会觉得腿间酥痒？
她把手伸到双腿之间，嘤咛一声：“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