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变天了天,首辅陆行书一党压下了二皇子的党羽,大批朝臣连夜被换下,无数人被抄家流放。
这段时日忙,陆行书早早就起身更衣打算出门,妻子林瑜在他身后抱住她,语气中还带着未褪的娇嗔:“阿言,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呀。”
林瑜曾有一个手帕交,名唤洛沛儿,门户不高,嫁给了一个小官,在这回政变中被牵连,罪不至死,也要流放偏远之地,按理说洛沛儿该一同去,可林瑜听闻此事,更打听到洛沛儿有了身孕,她不忍闺中密友受苦,在床榻上恳求陆行书帮忙。
洛沛儿的丈夫原本就是被牵扯进来,并无太大的过错,陆行书手握重权,没两天就把人接到府中。
洛沛儿跟夫君分离,初到陆家府上,浑身拘谨,浑不自在,好在林瑜对她上心,时不时和她说些话,过了小半个月,洛沛儿终于有了笑颜。这期间,她从未见过陆行书,林瑜偶尔哀愁,告诉她陆行书同僚门生众多,忙得厉害。
再住久些,洛沛儿就打听到了府中的流言,陆行书虽和林瑜感情甚笃,也免不了要养几个妾室通房,林瑜心眼儿小,容不下这事,每回他去通房院里,林瑜总和陆行书吵架。
有一回,洛沛儿正与林瑜用晚膳,陆行书忽然从外头过来,一行人起身要行礼,林瑜却按住了洛沛儿:“你不用管他,怀着身子,他能说你什么。”
洛沛儿无言,摸了摸肚子。
陆行书匆匆回来只是为了换身衣裳,昨夜他宠了个妾室,林瑜心头不快,他也不讨没趣,顷刻又走了。
见他走远,洛沛儿才开口劝好友:“你呀,哪个男人不养暖床的,别说是陆大人这样的地位,就是我家从前那个,也时常享乐。”
林瑜也明白这道理,可她就是小气,迈不过坎儿,直言:“真是见不得他被外头的女人勾引,平时装得人模狗样,被小贱人摸两把,立马就心猿意马,什么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洛沛儿又劝:“这有什么紧要,他在外面玩玩儿,回来一样是你的丈夫?”
林瑜又冷哼几声,洛沛儿见好就收,不再多言。
她住得偏了些,旁边几个院子住着府上的妾室,洛沛儿在养胎,走动不多,也没见过。近日她月份大了,有了奶水,总是堵得发痛,大夫告诉她不要积食,多走动走动,奶汁才不淤堵。于是每日午后用过膳,她都绕着花园转一圈。
这日,她照常赏了会儿湖景,回去的路上,却听见花架旁传来男欢女爱的动静。
洛沛儿嫁过人,也不觉羞,只是惊叹是谁这样大的胆子,竟然在外野合。
那边的女声似泣非吟,咿咿呀呀说不出什么话,倒是男人的嗓音尚算平静。
“我的心肝儿怎么哭成这样儿,方才勾引我,可不是这个嘴脸。”
说话时,似是加快了动作,女人哭得更厉害,嗓子嫩生生的:“爷…是奴错了…嗯啊,撑、撑满了……”
这不就是陆行书?他在外宠幸妾室?洛沛儿捂着嘴,借着树荫的遮挡多看一眼,只见衣着完好的男人掀起衣袍,将女人反压在花架上,雪白的皮肉躺在花蕊中,腰肢上都是掌印与指痕,臀肉被撞得发红滚颤,饱满的阴户裹着一根粗黑的东西,在洛沛儿的目光中,陆行书整根性器缓缓拔出又进入,大小骇人,让她差些咬到舌尖。
不能再看了。
可她怀孕的身子敏感,此时流了不少奶汁,洛沛儿只好用帕子轻轻擦拭,耳边满是男女喘息。
难怪林瑜吃醋,只是,以林瑜的性子,定然做不到在花架旁勾引男人欢好这种事,男人都是图新鲜的,怎么甘于一成不变的床事。洛沛儿一边想,一边听那边的动静,男人话语撩人,她忍不住用指腹掐了掐奶尖。
夜里静谧,林瑜派人请她去用饭,洛沛儿借口身子不舒爽,回绝她的好意。下人走后,洛沛儿六神无主地坐在房里,呆呆出神,恰在此时,外头又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陆行书站在院里,喊了声洛姑娘。
洛沛儿挺着大肚子见他,院里伺候的人本就不多,这会儿连人影都没,她作势就要行礼,却被陆行书扶住了。
“你大着肚子,不必如此。”陆行书收回手,,“洛姑娘,来找你,是为了还一样东西。”
说着,他拿出一方帕子,洁白柔软,泛着一股奶水的腥甜。
洛沛儿慌乱地收在怀里:“这是……我不小心丢在地上……”
“是不小心。”陆行书不置可否,没追问,“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他自顾往她房里走,洛沛儿平日独居在此,用物随手摆放,桌上几盏茶壶,宽大的紫藤椅上放着几件褙子与白巾,陆行书站在原地瞧了会儿,洛沛儿心底一惊,收起衣物就挂到里间的屏风上。
“失礼了,让大人见笑。”
陆行书往主位上一坐:“不失礼,说起来,你丈夫被流放,还在怪罪于我。”
洛沛儿可没那个胆量:“夫君平日胆小庸碌,实在是不慎卷入此事,虽不是有心和大人作对,也该长长记性。”
“这么说,小嫂子不怪恨我?”
“担不起这一句嫂子,”洛沛儿手足无措,“我、我给大人倒茶吧。”
陆行书看着眼前的女人,已为人妇,没了少女的青涩生嫩,身姿丰润,又怀了身子,腰腹已有弧度拢起。她弯腰倒茶水,随意挽起的墨发垂在脸侧,雪白的胸口呼之欲出,更有一阵奶香味儿飘出来,也不知是那帕子,还是她又流了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