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小小少女嘟着嘴，在他禅房胡乱翻着经书：“你整天都在诵经，一辈子困在相国寺，你会快乐吗？”
少年的晏秉午还不似现在这般稳重，被她吵得受不了只好答道：“这是我的责任，我体质特殊，承接天命，生来便要为殷国奉献一生。”
“那你快乐吗？”
“快乐是什么，”少年晏秉午对这个问题毫无探知欲，“我的天命是护持国运。情绪是凡人的权力，不属于我。”
“那我生来便是公主，也要承接天命吗？”小小少女皱起秀气的鼻子，并不懂这些深奥的道理，随口道，“要是承天命就是一辈子被困在一个地方，那我还是做逃兵好了。”
少年晏秉午早已掐算出殷国未来国运，知道这位小公主与殷国国运相连。看着她充满朝气的脸庞，他第一次生出私心来。
“你想要自由吗？就像鸟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然了，”小小少女并不知道这个答案会改变什么。她张开双臂迎着金色的阳光转了两圈，神色雀跃，“哥哥，到时候咱们一起云游天下好不好？”
少年晏秉午闭上眼睛，将眼前少女的倩影从心上生生剜掉。从此之后，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心无挂碍，无有恐怖。此后一身，尽投佛法。
银羽见晏秉午闭上眼睛，似乎连气息都微弱下去，更是吓得连连落泪，毫无章法地撕扯着他的衣服，被拉古奇拉起来制止。
拉古奇原是见两人久未回来，怕他们有所纠缠，所以特来寻找，没想到竟然碰到这等情况。他好歹比银羽镇定，听银羽抽噎着说毒蛇是从腿边游走的，抽出匕首来将晏秉午的裤子割破，仔细寻找，最后在大腿内侧看到两个已经泛黑的牙孔。
银羽胡乱擦干泪水，低头对准牙孔便开始吮吸毒血。拉古奇虽然对他们现在的姿势有所不豫，但让他去吸晏秉午的大腿内侧那是绝然不成的，只好在一旁气闷看着。
银羽吸了好久，才见那小孔里流出的血都是红色，刚放下心来，抬头看晏秉午面无血色的样子，又有些担忧。
“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拉古奇气哼哼地道：“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别有毒血残留。”说罢又私心加了一句打击对手，“一看就是个白斩鸡，算什么男人。”
银羽过了那段慌忙期，这才有闲心细看晏秉午露出的大腿。不知是不是拉古奇故意，晏秉午的亵裤被划破了几道，从缝隙里露出几根卷曲的黑色阴毛，映着体毛甚少的大腿，更显得他肤色白皙。银羽虽知非礼勿视，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那几道缝隙里张望。因着有阴影，只能瞧见一团深红的软肉蜷缩着在黑色草丛中沉睡，旁的也不甚清楚。
“看够了吗？”
“没，”银羽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道，“缝太小，看不清。”
她刚说完便回过神来，见晏秉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裸着下半身盯着她这副好色模样，一副无奈神情。
银羽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尴尬地站起身来：“外面有点冷，国师你没穿裤子，还是赶紧回马车里吧。”
三人出了树林，草草吃了点东西，就由拉古奇赶着马车往城里去。银羽见晏秉午光着下身，只有一条毯子遮羞，不知为何觉得马车里有些闷热，脸上也红彤彤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银羽没话找话，想要打破尴尬的气氛。
“大腿没有知觉，有些发凉。”
“是不是毒血还没有清理干净？”银羽一下子着了急，掀开他的毯子，“我再替你看看。”
下身裸露出来，晏秉午似乎也习惯了，大方地任银羽检查大腿内侧的牙孔。
银羽见那牙孔果然又开始泛黑，不由分说低下头去又开始吸吮毒血。晏秉午张着腿，看少女在自己腿间忙活，低垂的眸子里一片捉摸不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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