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砚往床里缩了缩,他仔细地,衡量了自己和几个Alpha之间的距离,谨慎地选择了一个谁都不能一把抓住他的位置,靠在了床头上,像一只警惕又冷淡的猫。
他刚洗完澡,脸上还有被热气熏染出来的红晕,头发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水汽,微微上挑的凤眼中瞳仁漆黑,明亮的灯光在其中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偏偏神色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戒备和紧张。
尽管不是时候,但顾霆不由想起了与林斯砚初见的时候,刚刚成年的少年撞进自己怀里。
战乱星十三街区腐烂沉朽的味道中,他还没有看见他,就先闻见了仿佛雨后的花草般清新的味道。光脑刺眼的光线下,少年顶着一张漂亮青涩的面孔,眉眼间含着浅浅的警惕,仰着脸看着他。
从此以后,这张脸就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
在梦中,依然是黑暗的街巷,发情期的omega微微低头,露出一截素白的修长脖颈,清新雅致的信息素变成了最浓烈勾人的催情香气,锋利的犬齿刺破柔嫩的肌肤,深深嵌入腺体之中,浓郁的alpha信息素通过腺体注入到Omega的身体深处,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他只觉得兴奋。
一次暂时标记根本无法满足身体中翻涌着的欲望,他将Omega压在身下,破旧整洁的衬衫在他手下宛如一块烂抹布,起不到任何保护的作用,少年青涩的身体被迫展开,喉咙间发出幼兽般的哀鸣,一次又一次承受着alpha激烈的侵犯,脆弱的生殖腔口在粗暴的撞击中打开,承接着男人污浊的精液,身体从内到外都被另一个雄性玷污,打上他的标记,眉眼间的警惕化为迷离的春情,彻底臣服于强壮的凶兽身下,成为他的专属雌兽。
顾霆回过神来,自嘲一笑,室内的气息混乱不堪,林斯砚原本的信息素味道被另一个alpha彻底掩盖,长达一个月的囚禁、反复的标记,即使一周过去了,林斯砚身上凌诀的气息也没能有丝毫减弱。
嫉妒是最浓郁的毒汁,蚕食他的心脏。他知道,剩下的两个人心中和他一样充满恶意。
明明被囚禁、被强奸、被当成性奴,结果只要装装可怜,做出一副委屈凄惨的表情,竟然就能博得他的同情。不是被逼到要逃吗?不是恢复了记忆吗?明明是一样的欺骗,最后却能获得他的信任,陪他洗澡,不怕再次被强奸吗?
他心里的恶念一层又一层地冒了出来,恶意揣测着自己的爱人。是不是就是喜欢被强奸?喜欢被人当成婊子、性奴?活该要被锁起来,当他一辈子的老婆。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表情却愈发柔和,冷硬的面部线条舒展开,眼中满是脉脉含情的柔和。
“斯砚,别怕。”他靠近床边,小心地接近林斯砚,试探性地拉过林斯砚的手腕,指尖摩挲着凸起的腕骨,在他们最初相遇时,他也曾这样握住他的手腕,给他注射抑制剂。
林斯砚被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拉近,只要他周身严密的保护稍微打开一道小口Alpha们就像一群饿狼一般,绝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隙。
脚腕被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凌诀仔细揉按着他的小腿,低眉顺眼,依然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后背处贴上炙热的胸膛,叶乘风看着清瘦文雅,但林斯砚早就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他可以轻易用一只手穿过他的下身将他抬起来,胸膛肌肉紧实流畅,从背后揽着他时,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衣服传来。
身下脆弱的器官被alpha的手掌握住,不过轻轻几下挑逗,便让它兴奋了起来,顶端的小口被带着粗糙茧子的指腹肆意摩挲,游泽霄贴了上来,湿热的吻落在颈侧,“宝贝......你硬了......你也想我的吧......”
“唔……”
Alpha对他身体的了解更甚于林斯砚自己,粗糙的掌心仿佛带有魔法,从根部到顶端都得到了最妥帖的照顾,不过几下就让它下流地吐出乳白色的精液来。
林斯砚喉间发出细碎的喘息,目光迷离,他抬起头,看见了那种眼神。
狼就是狼,或许会装成撒娇的大狗、或许会装出可怜的样子、甚至可能用温柔和善的面容伪装自己,让人疑心它们已经被彻底拔下了獠牙,但只要试图离开,它们就会瞬间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这种恨不得将不听话的猎物吞入骨血之中的凶狠神色来。
幸好,驯养他们的妻子已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