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眼前发晕,大气都不敢喘。他现在一低头就能把脸埋进男神的胸里去,喘太厉害让男神挪开就不好了。他尽量将呼吸放轻,心脏却不受控地狂跳着,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睛里失礼地蹦出来。
薄清河脱下睡衣,随手将稍长的碎发往后拢了一下,露出雪白的脖颈。他赤身裸体地跨坐在陈衡身上,仿佛要进行一场下流的演出,但表情却纹丝不动,甚至还有点冷,仿佛不是在看一根几把,而是在观察一只即将被吞吃入腹的猎物。
陈衡被这种冷冰冰的视线盯着,胯下忍不住硬得更厉害了。他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唾沫,谁知却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水声,在嘈杂的雨声里显得极其清晰。
“……”
陈衡顿时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几把也跟着抖了一下,仿佛也替主人觉得尴尬似的。薄清河低下头,注视着那根异常精神的肉具,像拍毛线球那样挥了一爪。
肿胀怒勃的性器猛得挨了一巴掌,被拍得摇来晃去,前端渗出来的淋漓腺液沾了薄清河一手。陈衡打了个哆嗦,下腹一紧,险些当场交代出来。薄清河一脸嫌弃地擦了擦手,像是受了什么冒犯似的,冷着脸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陈衡的几把。
“!”
陈衡心想自己罪不至此,不至于要给他拧断吧。他还没来得及扑上去抢救,便见男神微微抬起了屁股,扶稳了自己的那根东西,慢吞吞地坐了进去。
敏感的雌穴未经任何碰触便已自发湿润,透明的水液从腿心里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没一会儿就将腿根洇透了。嫩粉色的穴口抽搐着裹住侵入的异物,蠕动着将它往深处吞,看上去热情又淫乱。但薄清河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唇微微抿着,显出一丝微妙的不高兴。
陈衡不懂男神为什么不高兴。他刚想开口问一问,男神便立刻捂住了他的嘴,显然不想听他讲话。他赶紧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乖巧地在男神身下躺平,尽职尽责地充当一根人形按摩棒,绝不发表无关意见。
布满青筋的柱身被穴口一点一点吃进去,逐渐隐没在小腹之中,能看见的长度越来越短。这样看来,如果要归归类的话,交合未尝不是一种进食。
食物进入食物,性器插入性器。食欲和性欲本就同源,自然也要借助相似的形式进行宣泄。陈衡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了非洲大草原上,正被某种优雅的大型猫科生物摁在身下,咬穿肋骨,榨光脊髓,一口一口蚕食殆尽。
有什么死法能比男神骑死更爽?他想不出来。
他必须用很大力气才能按捺住射精的欲望,与早泄这个词划清界限。陈衡尝试着转移注意力,不去看那处正在交合的部位,而是去看男神的脸。就在这一刹,闪电划破天际,将那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孔照彻无疑。原本苍白的肤肉在情欲下显出一种艳光四射的潮红,如一支影影绰绰的红蜡,淫荡而冷淡,危险但美丽。
闪电刹那即逝,那张脸很快隐没在了黑暗里,只有眼珠还是亮的,像猫眼似的反着光。察觉到陈衡灼热的视线,薄清河垂下头,指尖上略微带了几分力,将浅红的穴肉拨开,让它不要那么紧密地吮住穴眼里的肉具。
由承受方主导的性爱里总是比较绵长的,尤其是最初纳入的过程。薄清河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感觉进得有点困难,不得不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身体继续往下压。
随着身体重心的下沉,纤细白皙的五指沿着深粉色的性器逐渐下滑,一直滑到性器根部。薄清河缓慢地将几把全部塞到身体里,却没有挪开手,而是倾下身,沿着陈衡的腰线摸了上去。
冰凉的手指像蛇一样攀过身体,在皮肤表面留下蜿蜒的电流。它们慢吞吞地攀过陈衡髋骨两侧的人鱼线、胸腹上的肌肉线条、渗满汗水的锁骨,在喉结处短暂地停了停。
陈衡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喉结跟着滚了滚,发出细微的声音。但薄清河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收拢指节,而是继续上移,掰过陈衡的下颔。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轻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陈衡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难道刚刚男神是在跟他索吻?
他忙不迭地仰起头,在男神的薄唇上响亮地嘬了一口。男神被他嘬得脸色突变,像炸了毛似的差点跳起来,最后还是闭上眼睛,若有若无地回蹭了一下陈衡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