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
他仿佛听不懂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一样。
“可是……我好痛苦……爱情不是这样的……”
就因为他们对他痴情,他就要成为笼中鸟吗?他所有的苦难都是他们造成的,真正爱一个人怎么会忍心让对方如此痛苦呢。
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冷笑,是夏侯起。他不是那种任君择取的人,越殊知道。在他面前自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冷峻倨傲的脸,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梦中反复逃避的噩梦。他哭着求饶喊着哥哥,但是对方执意强行扭曲纯挚的亲情,把自己摆在越殊从来没想过的丈夫位置上。
“我不管你选不选。”他的声音阴冷地响起来,无情地看着越殊单薄的脊背可怜地颤抖,埋头不敢看他。要想压制住自己选中的雌性,所有的阻拦和排挤统统都没用,按住他就上。更何况他甚至已经被几个看起来同样不会放手的男人抓住了,如果自己怜惜他而撒手,那不是白痴的行径吗?
“如果有谁是你不想要的话……”桑玄诱着他,“说出来,我会帮你解决掉……”
越殊哽了一会儿,闭着眼,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在脸上。
真可怜。
他周围围满了人,野兽似地围堵着他,好像他稍一动弹,就要把他分食了似的。
选啊。
虽然你选不选我都没有用,但我就是想知道,谁会被你青睐。
是一直诱哄着你的桑玄,还是一直陪伴你的索琰?
是已经宣布婚讯的沈彦卿,还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夏侯起?
气氛几乎凝固了,空气里只剩下越殊逃避似的啜泣。没有人安慰他,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着那张小嘴,等着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
如果是自己,该是怎样的狂喜,如果不是,又该怎么样惩罚。
窒息。
越殊实在不算是个对待感情很聪明的人。也许他的聪明都用在了读书和工作上,展开无数条if线,写出无数个循环,用最简单的代码去解决最复杂的问题。直到今天,他没有遇见过自己想不出答案的事情。从几个男人里选一个男人,这种荒唐而又离谱的事,就像从几套根本写不出一题的试卷里找一套最简单的,去考个满分才能结业一样。
太复杂荒谬的情况,他无法回答,下意识地呜咽着说出了心中真正所想。
“我……求求你们……我都不想……要……呜……”
“你们都……都很好……我……是我……我不喜欢男人……”
他越说越哽咽,语不成句,胡乱擦着眼泪,祈祷着自己可怜柔弱的样子能打动他们冷硬残忍的心,退出他的家门,让他回到正轨。
但没人去管他哭。
死寂。
坐在灯下的美人,早就被浇灌出了春情。他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虐待的习惯了被男人插入的事实,哽咽着,想着恢复原来的生活。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情况两相游移,他依旧在无望地期待着原属于他的世界。
那没办法了。
原本互相敌视的眼神,忽然沉了下来,夹杂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对视了一眼。
漆黑的夜,很适合让一个人在绝境里服软。
索琰忽然靠近了他,双手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抱了起来。越殊抹着眼泪惊叫,身体悬空,慌乱地求助似地找着别人,却惊恐地看见沈彦卿单手解开了领口,桑玄也起了身,目光沉沉的,纽扣已经开了几颗。就连夏侯起,也默不作声地松着腰间的皮带。
就是那条皮带绑着他的手,绑了半夜。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