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忽然伸出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坐在体育馆里面的许多学生顿时嘘了起来,炸着锅看。和其他教官相比,负责监督的夏侯教官格外严厉,人人都害怕。光是看他坚实的几乎从军装下面鼓出来的胸肌臂肌,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竟然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漂亮青年理头发,可真稀奇。
越殊一颤,下意识迎上他的目光。
沉沉的,倒映着他,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息。
丝毫不像夏侯冷峻倨傲的外表。
越殊感觉到了危险。
……
回家属楼的路很长,深夜,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匆匆赶回宿舍。
越殊的步子越来越快,心跳也越来越失速。
因为背后有人。
不远不近,很慢,但甩不掉。就像是草原上捕猎进食时的豹子,与猎物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绝不会失手。
军靴的声音。
他甚至没有可以隐藏自己跟在越殊背后的事实,只要自己慌乱逃跑着的小新娘回头望,就能看见他渴求的,魔怔似的目光。
越殊不知道吗?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上完课的时候,他在换衣间脱掉运动衣,换上自己的衣物,红着脸。门口堵着夏侯起,热切贪婪的眼神,毫不掩饰。只看了一眼,他就低下头,和妈妈告别,避开男人的目光,匆匆离去。之后一定要和别人同行,才敢过来,像是生怕体育馆里有什么怪物会将他拖入强暴,射大他的小肚子。
现在还会有人保护你吗?
身后的人牢牢跟着他,如影随形。
他几乎像个小动物一样逃窜进楼道里,这里是老式公寓,没有电梯,只有楼道。三步两步,连滚带爬,哆嗦着手去找钥匙。但是耳朵里传来了军靴踏入的声音。
轻,沉。
眼泪早就溢出来了,打湿了胸前的衣物。越是急切,钥匙就越插不进去,一片凌乱的响声。他在上楼,咚、咚、咚。是想来做客吗?还是有什么事?可笑的解释多么无力,那样的眼神,他在床上见过无数次。
“你别过来。”越殊靠着门无力地软倒,哭音明显。“求你……求求你……”
军装让他本就高大健壮的身体愈发英姿突显,身板几乎快有越殊两个厚。楼道灯光很暗,越殊看不清夏侯起脸上的表情。
阴沉,满是淫欲。
入骨的狂喜,腹肌早就在发现他的那一刻硬的像铁,连囊袋都开始鼓胀,叫嚣着要宣泄。许多夜晚他幻想着越殊,大掌掰开那两条纤细的大腿,露出中间怯懦的孔窍,撸动着自己巨大的肉棍。从军训练的粗粝掌心暴力抚慰了它多年,对新娘的渴求早已无法遏制。
但是阶梯之上,小新娘哭得厉害,就像年少读书时一样,看见他就害怕。
怕什么呢?
怕我插烂你吗?
怕我在床上撕碎你,活活吃掉你吗?
他抬腿,踏上一阶。
越殊抽吸,莹润的五指抓着钥匙,呜咽着去开门。他早就站不住了,娇弱地瘫在地上,哽咽委屈。确实不能粗暴地干他,这具软玉一样的身体,禁不住自己一次发泄。
钥匙终于插了进去。
热意也终于如附骨之疽,触到了他的后背,纤弱的腰被一臂环住,强硬地从地上带起,贴进男人的怀里。炽热的吐息,流连在耳后,灼烫得后颈瞬间发红。身高差距过大,他的脚连地面的够不到,崩溃般地踮着,但也只能落在男人的皮靴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不……不,求你……夏侯哥哥……哥哥……求——啊!!”
他死死抓着门,哭叫着不愿被抱进去,但是那雪白的五指被一只大手抓住,几乎瞬间就被粗粝掌心磨出红痕,一根根的掰开,包覆在夏侯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