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每天的羞辱与同睡一张床,沈彦卿对越殊算是无微不至,几乎可称是如珠如宝地养着。但是这样的宠爱并不适合给予一个有工作的直男。事实上,越殊稍稍恢复了一些以后,就开始想办法躲着他了。
报警吗?说有个大明星,住在自己家里不走,怎么赶都赶不走。自己还和他发生了关系,被操了不知道多少次?越殊痛苦地抱紧自己,任由微烫的流水冲刷自己爱痕渐浅的身体,试图让自己干净些。
沈彦卿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权,搞到了自己家里所有的钥匙。他曾经试图把沈彦卿反锁在门外,无效。偷偷跑去次卧睡,结果半夜被按在小床上吃了个彻底,还被嘲笑这床这么小,摇一摇会不会塌掉?然后带着他亲身试验了一次,还当着他的面录像,亲昵的抱着他看录像里自己是怎么一副被操的失去理智的样子。
沈彦卿完全以主人的身份自居,没有丝毫意识到自己是个登门入室的下流的强奸犯。
小床上,他抱着越殊,性器插在他体内,如同一个刑具,替主人深吻着舔弄不到的柔和内里,主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着迷的摸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
“我替你请了假,想呆在家里多久都没关系,不用着急。我可以养你,就算你挥霍十辈子,也花不完我的钱。”
“……我会报警的。”越殊紧闭着眼睛,泪珠大颗大颗从睫毛底下溢出,抽泣多了,连说话都带着哭音,“我不喜欢男人……沈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喜欢男人……你放了我吧……”
沈彦卿没有没收他的联络工具,他们彼此都知道越殊不会报警,他知道自己拗不过沈彦卿背后的势力,也没有底气告诉亲朋好友自己被强奸了的事实。他是个男人,一个在外人眼里沉稳可靠的男人。谁能想到他成为了罪犯施虐的对象呢。
也有很多同事联系他,但是越殊不想回复。他几乎没有勇气重新出门走在阳光底下。巨大的心理创伤撕毁了他的神智,只妄想着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几天被囚禁的日子赶快过去。只要沈彦卿再也不来了,他就能恢复正常。
家里孙乐然留下的东西被沈彦卿的助理整理了出来,几个小箱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越殊阻拦过,但是男人说,你想让你女朋友看看我们做爱的录像吗?让她主动和你分手?
大耳狗抱枕换成了沈彦卿自己的枕头,有可爱花纹的床单被换成黑色,小蜡烛被男人不屑地扔掉了,点了一种越殊没见过的香氛。
他害怕这香氛里也有春药,颤声问助理能不能拿走。
助理答:当然可以,您也是我的雇主,拥有所有东西的处理权。
他看着越殊,眼底有些同情。来了这几天,就算是猪也知道为什么沈先生这么紧张他。强迫一个直男,是圈子里最难的事情,虽然也不排除有些直男明星为了金钱权力爬上大人物的床摇屁股,但是那天他来的太早,听见卧室里越殊撕心裂肺的沙哑哭喊和沈先生着魔似的用力低咆响彻不息,心里多少明白,越先生大概不是那种人,大概率只是沈先生一厢情愿。
多少有些过分了。
可能相当过分,他默默地补了一句。
面前的青年眼里满是抗拒,很敏感地不安地问:“你可以……可以把沈彦卿带走吗?”
助理一愣。
越殊也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但是他找不到任何办法可以解脱。眼前的小助理是这几天除了沈彦卿之外可以见到的唯一一个人。小助理看着他漂亮温润的眼睛里含着一点泪水,一副饱受折磨的可怜样子,高领衣服都没能遮住耳后青紫痕迹,忍不住道:“其实……沈先生……人还不错……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对不起,越先生。我也没办法……”
“我不用他负责。”越殊嘶哑道,“我知道,第一天他也被下了药,我不怪他……但是这几天……他根本就是在强迫我……”
小助理心里一颤,脑子飞快地转了转。沈先生被下药?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别说送到他手上的东西都被审查过无数遍,按沈先生自己的喜好合适的用品都很少,掺杂着药物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不敢告诉越殊真相,只好说:“越先生……其实您撒撒娇,主动点……沈先生肯定会多疼您一点的。”
撒撒娇,主动点。
越殊简直要疯了。
他还记得床笫上沈彦卿是怎么羞辱他的,抓着他的屁股,入到连囊袋都要进来的地步,逼得越殊干呕,双腿连踢蹬都无法做到。“又娇又骚,贱货……不愿意吃饭是不是?想让我喂你?吃饱了吗?嗯?!”
他呛咳着,弯下腰,却只能吐出一点清水似的涎液。小助理连忙扶着他,却被越殊一把甩开,小助理这才感觉到他的胳膊没什么力气,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呆滞着坐在电脑前,微信群里小红点疯狂跳动,但是他根本没心思去看。
别说工作了,连吃饭睡觉这样人类每天必做的事情,他都无心去做。
沈彦卿彻底把他扭曲成了自己的珍宝,一点一点涂抹他的气味与痕迹,所有的事都要经他的手,不然就是无尽的辱虐等待着他。
直到面前的机器突然响了一声,黑着的屏幕忽然亮了,越殊被吓得一颤。黑暗的房间里,浅蓝的荧光映照出美人泪流满面的凄楚神色,一个记事本状的对话框骤然蛮横地跳出,一连串信息连珠炮似的被发送了过来。
“你怎么不回?”
“这个项目很重要啊,你怎么请假了,你不舒服吗?”
“为什么不理我?我惹你生气了?”
“这都几天了?你的腰还没好?怎么这么弱啊。”
“越哥?这是你的IP地址吧?操……我连渗透都学会了。”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