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柯宁怎么这么不乖啊,他明明什么都没舍得对柯宁做,他怎么还是趁着自己不注意,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呢?
失忆的柯宁心思再深,也还是差了点意味。
他察觉那个男人就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陷入麻烦的时候,那人绝不会坐视不管。
果然,那人轻而易举地就上钩了。
于是柯宁有了一个绝对合理的理由和那人继续接触,哪怕被纪深发现,也能眨着眼无辜地说一句,
“都是巧合而已呀,他帮了我。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误会吃醋。”
可柯宁甚至连纪深有多了解他都忘了。
以柯宁的戒心,绝不会放任一个对他有好感的陌生人接近他。
除非他本来就心怀鬼胎。
柯宁捏了捏指尖,他惊疑于纪深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猜到他在想什么,并且对他了解得……就好像一切都是亲眼所见。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纪深摩挲着他腕骨简洁精致的手链。那是柯宁从失忆中醒来就戴着的,纪深说饰品的图案是纪家的族徽,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柯宁从来没有怀疑过它会有其他的作用。
而此时纪深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红点,精准地说出他去过哪些地方,停留了多久,甚至能播放出柯宁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听见自己蓄意不良地引诱辛左主动接近自己,并且不经意地约好下次见面会将衣服还给他;
昨晚他坐在解游腿上,主动向他要了手机,并且解游已经清晰地告诉他,他们之间也有一腿,但自己仍若无其事地坐着;
甚至他在农庄时,目的明确地见了伯父伯母,清晰的交谈中完全可以断定他们是事先越好见面的……
他做过每一件事,经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暴露在纪深的眼皮之下。
接触到柯宁难以置信的眼神,纪深依旧平静,
“很惊讶吗?宁宁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你的一言一行我一直都可以知道,但有克制自己不要去看。”
“我只是想听听昨晚你和我舅舅讨论了哪样东西,我好买来讨你欢心。”
“没想到你却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柯宁嘴唇颤抖,甚至觉得自己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凉。
他知道纪深对他痴迷,却没想到会这么疯狂,像疯狗,像痴汉。
“柯宁,你很不乖。”
简单的几个字,仿佛是对柯宁的宣判。
纪深的指腹按过柯宁殷红的嘴唇,饱满的唇瓣因为过于用力而浮起失血的苍白,很快又恢复了艳丽的红色,却留下明显的印子,色情又勾人。
“我早就该明白,讨好你根本没用。你这种荡妇,就该好好管教。”
“我给你当狗你不愿意,非得逼我对你凶。”
辛左冷着脸将手机扔到一旁,纪深依旧不接他的电话。
那天他终于和柯宁搭上了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穿着自己的外套离开。
看着柯宁的背影,辛左只能忍耐。
起码柯宁是安全的,身边全是纪深的人,甚至连邻居路人,都是纪深的人扮演的。
他好不容易找到柯宁时,那双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却毫无波动地扫过他,甚至隐约警惕他的靠近。
那一刻辛左几乎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柯宁不记得他了?柯宁……失忆了?
柯宁毋庸置疑地是被动失忆的。
药物,或者催眠,甚至两者结合。
他不是不能强行带柯宁离开,只是人脑实在太过精密而脆弱,辛左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等柯宁自己清醒过来,或是有预先设定的信号唤醒他。
强行惊醒一个深陷梦境的人,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辛左绝不愿意让柯宁承担丁点风险。
同样的,纪深也不会真的狠心对柯宁动手。
他吃定了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将柯宁留在身边。
辛左失神地想着该怎么接近柯宁,找纪深的麻烦,纪深却先发过来一段视频。
辛左并不想理会,内容无非是和柯宁做爱,连挑衅也就只会用这种低俗的方法。
他手指滑动,想将视频删掉,却在触碰到时开始自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