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也不太清楚，事情怎么到了这步。
广陵王的问题很好回答，只不过是会让清河崔氏倒点霉。
他本该领了赢钱离开的。
而不是……
广陵王那副姿态，一向面不改色又无波澜，好像什么突发情况都能被她早早算计到。
上次她拿刀架着他脖子时，他就惊住了。
命在别人手里的刺激外，还有对广陵王胆魄的认可。
广陵王问完问题，就请他领了赢钱离开。
此时此刻，杨修才明白这是个局。从头到尾，她的输是为了让他自信，骄兵必败，于是他答应了马车上的赌局。
是什么时候广陵王给了他暗示？让他写下了，她想要的数字。
总之明白这是个局时，他只觉得受辱。
他要赢回来。
不管他提什么要求，广陵王都是任他为之，即使知道他必赢，也不眨眼地应下。
杨修又明白了，广陵王知晓他转过弯来会生气，这是在哄着他。是哄着他，还是在哄着弘农杨氏？
他提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赌注。
广陵王只是皱了下眉，然后应允。
当他喉头发紧，让广陵王躺在软塌上时，他终于从那双秋叶眸中，看到了一丝情绪。
那瞬间，他心里是自得，满足的。
看到输家崩溃，才是他赌的意义。
将那身华服掀下，勾着她衣带拉开时，杨修看到广陵王慌了一刻。
对，输家就该如此，就应该如同猎物一样，慌乱无措，只能伏在赢家身下，求饶哭泣。
紧接着，杨修看到广陵王抿紧唇，又复平静。
他心里升起了一股烦躁，厌恶。
讨厌她这副自若，讨厌她在这世道中的运筹帷幄，讨厌她就连受辱时，都能这般镇定。
“愿赌服输，没想到广陵王竟然能守信至此。”杨修出言讽刺，他将手伸进宽松的衣袍里，顺着亵衣边缘摸到了嫩滑的肌肤。
只要广陵王求饶，他就会笑着起身，嘲讽她几句，然后离开。
杨修看着广陵王平静的眼睛，像是笃定他不会继续下去。
“本王愿赌服输是为守信，杨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在威胁本公子？广陵王现在是在弘农，知道弘农姓什么吗？姓杨。”
杨修想骂两句，手下感受到的肌肤光滑如绸，而且华服下的腰肢，比他想象的还要细。
不堪一折。
他顺着腰线向下摸去，宽厚手掌下的胴体随着他的抚摸，微微发颤。
那双秋叶眸中沾染了情欲，唇倒紧咬闭着，仍旧克制着望着他。
杨修动作一顿，颇具玩味，笑出了声：“广陵王殿下，你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