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也没有以前会装了,现在时不时就要说几句酸话 ,和钱氏掐架也越来越多,杨家一天能安稳的时候都不多。
杨大舅和儿子面对越来越刻薄的媳妇和娘,一天天恨不得累死在作坊那边,天不亮出门上工,天擦黑才进家门。
眼看时间不早,阿满起身回家,本来想直接回家 ,想起大舅 昨天的话,脚下一转 ,直奔地里而去。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火辣辣炙烤着大地。
开春以后十五亩地种了麦子,剩下的十五亩地种了豆子、菜籽、花生、地瓜和土豆子这些。
八月正是豆子成熟的时候,黑黑的绿豆荚,黄黑的红豆荚,还有枯黄枯黄的黄豆荚。
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枯黄卷曲,伸手一捏就是一手碎渣渣,豆荚捏手里两头扎手。
一用力“噼啪”一声,豆荚炸开,里面绿绿的豆子四散炸开。
昨天杨大舅特意抽空去地里转悠,看看地里苞米长势,又顺道转去阿满家里的地里。
回来就告诉阿满豆子该收了。
乡下人大多没多少地,都不舍得种豆子这些,还是种麦子和苞米最多 ,豆子这些都在山脚下开块儿荒地种一小块或者地头种上一小片。
成熟的时候 ,一个人顺手就能给拔回家。
阿满家种了一亩绿豆一亩红豆,三亩黄豆,那可是好一大片,正儿
八经要花一两天来收。
日头晒的头皮发烫,额角渗出汗珠,阿满用袖子内侧擦擦汗,弯腰从地里拔了几颗绿豆、红豆和黄豆。
拎着就往家赶,村外几十里开外的官道上,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往青松村赶。
身边没什么随从,就一个赶车的车夫,车上坐着一对主仆。
“老太太,下午咱们就能到了。”樊嬷嬷高兴地掀开车帘往外看,翠绿翠绿的清山还有不知名的花朵绽放。
吹来的风里都带着花香和青草味儿,卫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因赶路有些疲惫的脸,也舒展开来。
“这地儿真不错,比安邑更南些,这会儿还这么热,估计咱们到地儿,还能去山上摘摘果子,捡捡蛋啥的。”
老太太到现在都心心念念阿满那封信,心里痒痒的很。
她这一辈子富贵荣华都见过,反而这乡村野物不多见,心里着实是好奇,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外孙了,老太太眼角的笑纹更深了。
辽安候估计娘的身子,命令护送的侍卫和暗卫,一定要慢,五六天的路,一行人硬生生赶了十来天。
马车一进和关镇,老太太就把侍卫和暗卫都打发走,暗卫还是听辽安候的,嘴上应了老夫人要求,暗处又留下三人保护老太太。
老太太不知道,一心只想着赶紧去见外孙和阿满,她对阿满好奇的紧,得是什么样一个姑娘,能让他冰块脸的外孙心心念念。
即使峥子是老太太疼爱的外孙
,她也不得不承认,峥子那张冰块脸不太讨姑娘喜欢,也不知道阿满是怎么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