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你不说俺不说,谁知道,除非你要说!”钱氏除了对她要讨好的人,别的人她可不客气,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开始怼马氏,“你还是当亲娘的呢,有你这样的?
再说,孙家那母子俩啥坏样子你不知道啊,在这儿装啥大度呢?
你倒是大度了,苦的还不是兰静啊。”
钱氏突突突一顿喷,马氏脸色变来变去,说不出话,最后就委委屈屈看着众人道:“我还不是为兰静着想嘛,名声也好听不是。”
“哼,你撅屁股俺就知道你要拉啥屎,究竟是为谁好,你自己心里清楚。”钱氏最看不上她这一套,好像受了多大欺负似的,说着又给兰静夹了一块排骨,“好好吃,别听那屁话,自己身子最重要。”
“我...,你咋能这么说我.....”马氏委屈,看向自己男人,眼里满是委屈。
“好了!吃饭。”江氏筷子在碗上一敲,瞪了一眼马氏,“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家里的事就在家里说说,要是传出去我老婆子绝不放过。”
这话是说给谁听得,大家都一清二楚,马氏脸上的温和维持不住了。
兰静看着马氏这样,嘴角扯了下,满是嘲讽,看着马氏道:“我怎么不需要娘关心,以前不需要,以后、未来也不可能需要!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
马氏看一眼斜对面的女儿,突然有些不认识这个人了,感觉有什么从手里
溜走了,再也抓不住了。
兰静勾下头,安安静静喝着碗里温热的汤,温热的汤顺着喉咙下肚,不止暖了痉挛的胃好像还暖了心呢,不过心里一角还是有些酸涩。
她知道娘为啥突然开始“关心”自己,在孙家发生事的第二天马氏就来了。
满目黑灰的院子里,母女俩一人站在桌子一面,形成对立之势。
“你听娘的,孙家就业哥一个孩子,以后都是业哥的,孙家那些族人肯定也虎视眈眈盯着孙家这些产业。
你要是信得过娘,可以把地契、房契、银两这些放在娘这里,我是你娘,肯定不会害你的!”
想起这些兰静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马氏现在对自己这样,还不是看中孙家手里这些资产,想帮哥哥还有弟弟吗?
和那些孙家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要不是为了名声,她连娘都不愿意叫马氏。
又想起马氏一心为了哥哥和弟弟,兰静心里又涌上酸涩,虽然从小到大哥哥和弟弟都对自己不错,可是大概人都是嫉妒的,她并没有多想帮哥哥和弟弟。
她大概还是嫉妒吧,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个俗人罢了。
“啪嗒!”一滴泪掉在了汤里又消失不见了。
晚上,兰静把丫鬟打发回去,正屋里只剩阿满、江氏、兰静,还有个刚刚醒来吃过晚饭的业哥儿。
兰静哄睡业哥,脸上满是温柔,接过阿满递过来的薄被给业哥盖上。
三人这才围着炕桌坐下,江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