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也算二人都退了一步。
顾风晚继续道。
“以后我不和你争执了,也绝对不会对你生气,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你不必怕我、畏我,就当我只是你夫君而已。”
暮挽点点头,很是困乏的搂着他的肩膀睡去,本来眼皮就有些肿,实在睁不开,困乏的很。
他说了今日无事,争执也已经说清楚,如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顾风晚抱着她往旁边挪了挪,动作熟练的摸出了枕下藏着的盒子,暮挽听到动静当即惊醒,却只见顾风晚并不意外,反而把盒子拿到了一边。
他道:“特地让太子给你的,经我的手给你不方便,也没什么好用的理由,这东西多少对身子不好,月里会让你来癸水时难受。”
暮挽摇摇头,“我身强力壮,每次都不觉得有什么。”
顾风晚执意道。
“反正这不是好东西,日后暂时留在我那,我已经找了薛先生开了药,以后我吃,你不必担心了。”
啊?!
暮挽瞬间了无睡意,瞪着大眼睛看向他,顶着这
张稍微暗沉的脸,干巴巴眨了眨眼睛。
“你要是绝后了……”她小声问道。
顾风晚黑了脸,“暂时而已,如今你不能有孕。薛先生是我的人,往日看起来是侯府之人,你有什么私事都可以找他,他不会告诉萧疏影。”
暮挽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那你有隐疾的事情岂不是坐实了?”
顾风晚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大手覆盖住了她的眼睛,“快睡。”
暮挽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又睡了过去。
这冰块着实舒服,凉气缓缓蔓延到了屋内,熏香里缭绕着怡人的味道,无人打扰,夫君在侧,烦恼忧心的事情也说清楚了。
快快活活睡一会吧。
——
兰苕这边去了侯夫人院子里,被盘问起昨日侯爷为何生气的事情,都如实说了,反正左右也就是侯爷太喜欢小娘,过于吃醋。
侯夫人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兰苕小心翼翼抬头看她,又道。
“昨日夜里二人已经说解清楚,夫人尽管放心好了。”
萧疏影确实没有太担心,暮挽是个懂事聪明的,得了侯爷的欢心,也在掌控范围内,左右就是个身世飘摇的叫花子,轻而易举就能攥在手里。
只是看着眼下局面,又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等到兰苕走了之后,她遥遥看向关了窗棂的前面院子,心始终悬着。
——
“你确定侯爷最近都在暮挽那里?”
梁霜近些日子瘦了一
大截,眼下刚刚抄完书,静静看着贴身伺候的婢女,有些凹陷的眼眶多了乌青,唇色惨淡,头发未束,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岁。
婢女再三点头保证,“是,尤其昨夜动静不小,到现在那院子还不给人进去呢,看来还在里面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