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宫珮以手臂支起下巴好奇地朝他看,眨眨眼道:
“你又发火了,你每次发火的时候特有趣……放着小明星不做回三线小城市当幼儿老师,你觉得可能吗?她还回得来吗?”
“她……”
蓝京一时滞住。
伊宫珮又道:“别说方婉仪,现在让你回卫生局工作行吗?我们每个人都被时代裹挟着前进,谁能轻易挣脱开去?退一步讲,方婉仪需要跟宁波结婚吗,恐怕更在意大金主日后助她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吧!影视圈演技都是狗屁,有大金主出钱力捧才是真理,方婉仪已看破这一点,你还没有?”
“我我我……”蓝京抚额道,“让她摆脱徐家世俗生活的束缚,我恐怕真的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令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生活的轨迹,唉,罪人啊罪人……”
“还不如说她天性如此,”伊宫珮悠悠道,“她属于不安于现状的女孩,她的生活里没有蓝京也会出现红京、黑京、黄京,而你只是她灿烂精彩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正如焦糖。”
“你就别乱联系了!”
蓝京愁眉不展道,“等我想清楚再跟她通电话,我要尽到自己提醒的义务,听不听由她。”
“你是她男朋友?监护人?经纪人?”伊宫珮道,“别费那个劲儿了,对了,她应该好久没回衡泽?”
“嗯。”
“难怪你使那么大劲,流量那么大!”
她眉目里荡漾着别致的风情,手指在他发际间摩挲道,“颜思思失踪了,焦糖远遁了,方婉仪一去不复返,你又不想跟妹妹好,大小伙子怎能长期饿着呢?让我想想解决的办法……”
蓝京失笑道:“你又不是大内总管,还考虑起这个来了,其实,其实我主要精力在工作上,忙起来又累又困也就忘了。”
“那也不行,过于压抑伤身体的,”伊宫珮琢磨道,“我要是不出省的话每个月偷偷溜过来慰问一下……半个月一次也可以,反正我也享受……”
“这成什么了,使不得使不得,”蓝京摇头道,“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工作,没必要那个……那个……”
那个了半天他也没那个出实质内容,他所表达的说不出口,毕竟,伊宫珮与方婉仪完全不同的女人,承诺啊劝说啊等等均无意义。
“说得也是啊……”
伊宫珮若有所思,“有时外出办画展什么的一走就是个把月,要是出国学习时间更长,嗯,实在不行叫小妹过来?娃也两岁了……”
蓝京大惊,暴汗道:“姐姐,你以前说过永远不见面的!她她她……”
“瞧你紧张得,我就想想而已,不排除任何可能性嘛,”伊宫珮笑道,“算了算了,你不敢,小妹又放不开,别别扭扭反而不自在。哎你要是再帅点,多点肌肉,我帮你拿下容小姐……”
“啊!别乱说,虽然上午跟她闹了不愉快,总体来说我很,很敬重她的。”蓝京觉得哪怕有泡的想法都是对仙子的亵渎。
“切,你又俗气了吧?”
伊宫珮道,“根据生物学和遗传学理论,女人长得漂亮与男人长得强壮一样,都是为了取得优先交.配权,从而更好地繁衍后代。所以不是说她美得超凡脱俗就不能碰,相反越这样你越应该争取机会,懂吗?”
蓝京也“切”了一声:“你这套诡辩术忽悠我爸可以,在我面前行不通,目前我跟容小姐没有丝毫交集,是两个星球的人。”
“哈,两个星球,我喜欢这比喻。”伊宫珮笑道。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跟她的关系,好像跟班,又好像朋友?”蓝京试探道。
伊宫珮圆润的小腿和精巧的双脚翘得老高,大腿却紧紧压在他肚子上,思忖良久道:
“我如果说生意合作伙伴,恐怕你不信。”
“你说过伊宫家族跟容小姐家族相比寒酸得不值一提,我一直深深记在心里。”
“对,两句话都出自我口,但并不矛盾,”伊宫珮道,“伊宫家族的确高攀不起,但容小姐家族与我个人有商务合作。”
“我……我不太明白……”
“你最好不要明白,很多事情真的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伊宫珮道,“再告诉你,与我合作的事连容小姐都不清楚,还以为我跟她母亲熟悉。”
蓝京惊异道:“照这么说容小姐也只是家族一枚棋子,掌握的内幕有限?”
“容小姐八岁起送到英国贵族学校读书,二十五岁研究生毕业后原想和男朋友一起进某跨国投行工作,家族一声令下,她不得不与男朋友分手孤身回国,按父母意思闪电般结婚然后为家族事务四处奔走……你以为她愿意?所有痛苦都压在内心深处,因为出身那种家族根本没有选择。”
“结婚对象是……”
“中原某省·委书记的儿子,挂了个央企副总,不过自己有家进出口公司,据说做得相当大,据说有些军需品也通过他的渠道,比如直升飞机配件……”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