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打断道:“省·委书记儿子、央企副总、做军需品……他今年贵庚啊?”
伊宫珮掐指算了算:“省·委书记明后年退休,算下来儿子差不多三十七八岁,两年前结婚的,容小姐二十六,他三十六七吧,相差十岁左右。咦,你好像很震惊?那有什么,容小姐的哥哥娶了某家族长女,真是长女啊,比他大六岁。”
“幸福吗?”
“你问哪个,容小姐还是她哥?”
“都想知道。”
“俗气!”伊宫珮大咧咧道,“这种婚姻能跟幸福划等号吗?正如你跟方婉仪还有我,**就是**,能跟婚姻、爱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划等号?彼此开心就好。”
蓝京轻叹口气,本能地不认同她的观点,又不得不承认有点道理。
伊宫珮续道:“所以呢你觉得容小姐是天上的仙女,丝毫不沾染人间烟火,怎么可能呀?照样结婚、**以后生孩子,哪件事不得用身体,你说呢?”
“我……我不想关心别人的身体,还是用好用足自己的身体吧……”
蓝京一把搂过伊宫珮,“最近没有出国计划吧?”
伊宫珮单手一探,咝了声笑道:“哇,恢复能力这么强,你真的寂寞太久了,来吧,姐姐奉陪到底……哎哎哎,没叫你真的到底呀……”
连续两轮鏖战,偃旗息鼓后屋里终于平静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伊宫珮细细微微的声音:“睡着了?”
“差点儿。”
“你真的好棒,难怪一次中标帮小妹生了个儿子。”
“姐姐,棒不棒与生儿子没有联系,在生物学上纯属概率问题……”
“以后干脆帮我和妹妹也各生一个,伊家三姐妹拥有三个儿子,棒棒哒。”
蓝京惊得险些坐起来:“姐姐,姐姐别开玩笑好不好,我心脏……心脏吃不消!”
伊宫珮悄无声息笑了:“倘若成为现实那真是笑话,别说你,我老爹恐怕第一个暴亡于心脏病……”
才说了一半,陡地手机响了,翻身看却是车端平的号码,暗想怎么柴明舟前脚才做思想工作,他后脚就打过来催命?
遂示意伊宫珮禁声,再深呼吸数下才接听:“车区长……”
却听车端平严肃地说:
“蓝区长,我正用免提跟你说话,旁边还有其他区领导!不管这会儿你在哪里,在干什么,请立即——十五分钟内赶到你住过的小楼宿舍,我们都在这儿!”
说罢便挂断电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伊宫珮拍拍胸脯道,“我还以为捉奸呢。”
“听口吻比捉奸严重……”
蓝京沉思道,“我已搬出小楼那么久,而且换宿舍那天正好出差去南规厂,正府办后勤人员帮我搬的,就算损毁公物……也不会惊动车端平,奇怪,奇怪……”
伊宫珮看看手表道:“赶紧穿衣服呀,不是限定你十五分钟赶到吗?”
“那个对我不具备约束效力,只要没有畏罪潜逃,我四十分钟才到场也没关系!”
蓝京道,“我必须考虑清楚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防止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天后勤人员清场,事后我仅草草看了下清单大致没遗漏就算了,都没回小楼那边,因为区府宿舍大院多腾了些房子,小楼暂时封存准备退租……”
“空荡荡的房子能出啥问题?”伊宫珮也认真沉思道。
“要么没搬清,有人发现重要文件、数据等等,指控我违反规定把保密资料带回宿舍并保管不善造成泄密……”
“那是搬家人员的责任吧?”
“对的,我不在搬家现场所以说得通,”蓝京思忖道,“损毁建筑或物件更不存在,房子不是我一个人住……”
伊宫珮道:“听说有人搬家后忘了藏在墙的保险柜,后入住者发现一大笔钱和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更倒霉的是前主人是贪官,所有均为受贿所得,尽管破财也捏着不敢吱声。”
“有点沾边了……”
经她提醒蓝京脑子灵光一闪,“不妨反过来想,会不会有人在哪个角落、墙洞、天花板等等藏一包钱,然后指控我有不明财产或与实际收入不相符?正府办主任丁雪楠是张建和的人,背后大佬则是黄运雄,早就想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