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房间暗了下来。窗外散射的灯光和月色透镜窗户,在墙上映出一对暧昧的影子。
也许跟温柔的姑娘在一起久了,刺猬一样的人也会被软化。厉锋耐心克制地抚摸解白,直到她呼吸逐渐急促,才开始加快进攻的节律。
他喜欢看解白舒服时从脸颊蔓延到脖颈的潮红,湿漉漉颤抖的睫毛。顶到敏感点的时候,解白带着泣音的哼鸣与慌乱的呼吸都像是小钩子。让他耳根发红,从指尖一路酥到心里。
“解白,”青年嗓子沙哑,“下次我还是趴着,你坐我屁股上操我好不好?”
姑娘环住他的脖子,在摇摇晃晃的韵律里点头。厉锋吻着解白的头发,胸口又酸又胀地弄她。他鼻息粗砺:“你怎么这么顺着我。”
说是这样说,动作上却愈加过分。偏要解白揉着自己胸上的肉,用指头左右拨弄乳尖。
厉锋喘得更厉害了。解白撑起上身,侧脸贴着他的侧脸,软绵绵地说:“因为很喜欢你呀。”
结果处在上面的青年就失了控,又凶又重地肏起来。他用力的时候总咬着牙,神情介于宣泄与忍耐之间,就连呻吟也是漏出来的短促气音。
开始解白还有一点余裕,能安慰似的亲吻厉锋。随着节奏愈发激烈,她只能攀在青年身上,抿着唇任自己被快感淹没。
落在肩上的汗滴滚烫,她不知道厉锋其实也舒服得像是要死了一样。后穴里的按摩棒一直顶在他前列腺上,每一次挺腰都能带出一阵酥麻,从尾椎骨灼烧到胸膛里。
而前方的性器又被紧紧吮着,莽撞青涩的情欲全溶化在解白的蜜穴里。当爽逐渐积攒到承受不住的程度,厉锋用力喘着,却依然有一种濒临窒息的错觉,像一个溺水的人,只能紧紧握住解白的手腕。
他将姑娘抵在床上,特别深特别重地埋进去,然后颤栗着射出来。那时解白也高潮了,湿漉漉的瞳仁迷离了一小会儿,仿佛找不着焦距。
就着汗和剧烈的喘息,厉锋俯身吻住解白的唇,闭上眼睛。漆黑的视野里隐约有光点在旋转,直到把解白吻得没法呼吸,虚弱地挣扎了一下,他才渐渐放开。
“其实我也是。”他低低地说。
很喜欢你。
解白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茫然地嗯了一声,又乖又听话地抬起头。厉锋弯了弯眼角,捋起她汗湿的额发。
“累了就睡吧。”
前一夜分明做得很激烈,睡一觉起来,年轻男人就恢复精神。
公墓位置偏僻,比市区温度低一些。厉锋怕解白冷,在路边买了杯热奶茶,让她自己捧着。
当初去哪儿都有解昌的人盯梢。现在出走一趟回来,A市没什么变化。那时的混混打手倒全不见踪影,或许在忙着教育下一个刺头。
厉锋进了墓园后心情不太好,烟一根连着一根地抽。烧纸钱的时候风大,他低头咬着烟,一手按打火机,另一只手挡在上风处。
解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帮着拨开烧尽的纸灰。青年抬眸说:“你去边上,别烫到手。”
“我想陪你。”
厉锋没吭声,只拉住解白的手。纸钱烧完后,他对墓碑说:“妈,这是解白,我老婆。”
解白温顺地跟着喊了声。厉锋把最后一根烟从烟盒里拿出来,吸了两口又掐灭。扫完墓收拾好东西下山,在停车场旁,他把打火机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解白,”厉锋嗓子被焦油熏沙了,“以后我在你面前不抽了。”
完全戒掉是不可能的,生意场上肯定还得应酬。但看着解白在萧瑟寂寥的墓园旁,这样温柔漂亮,充满烟火气地凝望自己。
厉锋就觉得其实都可以忍耐。
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孑然一身往上爬未免也太孤独,也许解白就是命运馈赠给他的小种子和小礼物。只不过这次回A市狼狈又仓促——未来总会有那么一天,他要带着自己的姑娘,堂堂正正地衣锦还乡。
“冷不冷?”他问,“快上车。”
解白摇头:“不冷。”
坐到车上,空调开起来。解白把自己冰凉的手捂热,才去碰碰厉锋。他紧绷的表情软化下来,低头啄了一下解白的指尖。
解白说:“如果能再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想从小陪你一起长大。”
她说话时语气很软,蕴着一种温和的暖意。厉锋轻笑一声,眉眼间残留的阴郁逐渐淡了下去。
“说什么傻话,快想一想现在你妈妈住哪儿,我带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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