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重重喘息,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骂出声:“神经病啊!”
陆宵毫无反应,好像宋眠骂的不是他。
这样子落在宋眠眼里,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信号,他撑着扶手准备站起来,打算给陆宵点苦头尝尝,背后突然传来一串极其刻意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门口,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一起站着,一个深皱着眉头,一个挂着僵硬的笑。
教导主任为人异常古板,却很得宋慧青眼。宋眠曾经抽烟被抓,被罚写五千字检讨,被他姑姑知道了,没有心疼他,反而夸教导主任干得好。
宋眠在办公室里听了半天的叨叨,靠装腿疼才被放过。班主任看他脸色发白,以为是真难受,干脆提前放他回家。
上车以后,宋眠脑袋都还在嗡嗡地响,他把便当盒里的水果戳得稀烂,揉了揉太阳穴,把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
教导主任不该信谭,该姓唐,讲话和念紧箍咒一样。
都怪那个陆什么宵。
一定得教训他。
宋眠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迷迷糊糊到了家。
宋用汲出差,宋眠的后妈带着他弟弟出国旅游。宅子里就宋眠一个主人。
司机把他连着轮椅一起端进电梯,铁门一合上,他就从轮椅上跳下来,迫不及待拆了腿上的石膏套,活动活动手脚。
电梯直接上三楼,宋眠推门进入卧室,书包绷带从门口丢了到浴室门口。氤氲的水汽里,宋眠坐在浴缸里,半张脸埋入水中,咕嘟咕嘟吐泡泡。
手机震动了一下,宋眠探手去拿。
一条银行汇款通知。
接着宋用汲发了消息来:【你姑姑说你上学了,钱还够吗?】
都复学一周了,他才在宋慧的提醒下想起自己的大儿子。不会问他腿如何了,不会问他考试如何,也不会问他和新同学相处怎么样。
永远只有这一句话。
钱够吗?
宋眠撇嘴,烦躁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水波冲刷着身体,舒服得让人直想叹气,毛孔都舒展开,让热流顺着四肢百骸蔓延,涤荡掉所有烦恼。
自从腿被绑匪打断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地泡过澡了。
灯光穿过水波,宛如聚散不定的金沙,洒在宋眠赤裸白皙身体上。他一条腿打直,一只腿曲起,雪白的脚板踩在浴缸底部,看自己膝盖底下的伤。
流血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皮肉之下,断掉的骨头也重新长好。新长出来的皮肤却并非白色,而是很浅的粉,微微凸在皮肤上。
还有针脚。
太丑了。
像条蜈蚣在爬。
宋眠的手指慢慢接近,轻轻碰了下,那触感很奇妙,有点痒,带着细微的麻。
有点像被电过,酥酥的,因为被伤害过,所以格外敏感,不算疼,但是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
宋眠将两条腿并在一起,左右比较,觉得自己好像长胖了一点。特别是原本紧实的大腿腿根,有些肉肉的,白皙的脚踝则细了很多,消瘦的骨骼突出,肌肉流失严重。
没办法,轮椅坐久了。
他瘸着那段时间,康复医生指导过护工帮他进行恢复性按摩,可宋眠极其讨厌被别人碰,自己又懒,敷衍几次之后就没再做过。
努力回忆着医生的教学,宋眠找到肌肉按了几下,不耐地丢开了手,视线往小腹下移,在看到两腿间半勃的阴茎时,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
宋眠的手伸入水中,轻轻握住。
他闭上眼,睫毛抖动,喘息轻促,锁骨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泡在水里的大腿根越绷越绷,小腿肚轻颤片刻后,突然痉挛一下。
水波一荡,宋眠鼻腔里发出哼声,咬紧了牙。
细长的两条腿死死并着,身前的性器仍旧保持着半勃状态。水波围绕身体四周,宋眠曲身抱住膝盖,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截然不同、濡湿粘稠的液体,从双腿间那条柔软肉缝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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