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匆匆走出电梯,他正在前往牧汉霄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平时牧汉霄会在那里办公。谢鸣如今名义上不算是公司的人,即使与老板见面也不在公共场合。
但他确有急事。几天前的晚上他还在与牧汉霄及其几位心腹开会,有几条国际贸易链对牧家来说至关重要,必须尽快拿下方案。
但会议突然中断了。老板不知去了哪里,一群人干等着方案最后敲定。谢鸣有所觉,照从前的法子稍微查了下,得知牧羽前阵子前往海外,似乎还参加了个不得了的派对。派对名人云集鱼龙混杂,不少明星富豪被爆出照片,好在没有牧羽的,也不知是真没拍到还是被已经强行消除。
谢鸣无可奈何,幸好没过几天老板就出现了。交谈时谢鸣注意过牧汉霄的神情,他看起来还算平静。
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渐渐看不出牧汉霄的真实情绪。这位牧家现任的主人比他的上一任老板更擅于隐藏,也更喜怒不形于色。有时谢鸣都担心如此过于的以面具示人,是否会影响到本性的收放和调节。
因为在他看来,他的现任老板比旁人更加需要得到平衡。
深夜两点,牧汉霄从公寓离开。他的精力旺盛到可怕,时而深夜也没有丝毫困意。车在夜幕霓虹中行驶,深夜马路寥落。
一辆车出现在牧汉霄的车后。牧汉霄没看见似的,随手拨通了牧泽驹的电话。
牧泽驹半夜被吵醒,电话里声音还哑着:“......大哥?有什么事?”
牧汉霄语气淡漠:“把你们家的明星带走,让他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牧汉霄没有耐心,挂断了手机。那辆尾随他其后的车轰然加速越过他,紧接着卡进他的车头前方,竟是要把他逼停。
牧汉霄停下了车。他拿出一根雪茄点燃,烟雾掩去了他脸上一瞬间极度暴躁的神情。
他打开车门下车,另一辆车上的夏阁已经走到他面前。夏阁抓紧手里的手机,从刚才起他的电话就没停过,全是牧泽驹打来的。
但他没有去管。他无畏地与牧汉霄对视,质问他的行为:“牧先生,很抱歉用这种行为拦住您,但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您不接电话,不见我,可我确实有非常要紧的事需要向您确认——牧羽到底在哪里?”
牧汉霄:“你为什么不问问他自己?”
“我联系不上他,我去了他的公司,找到他的家,连霍姐姐和陆豪哥都在找他,我只能找到您!”
夏阁已着急得快失去理智。那个派对的第二天早上,他还在睡梦中就被人从床上粗鲁拽起,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牧汉霄,也是头一次见到牧羽的这位“大哥”脸上如此恐怖的神情。
但这个男人没有为难他。派对的主人客客气气将他接走,无视了他的疑惑和抗议,派车直接将他送回了酒店。紧接着他的大老板牧泽驹就打来越洋电话,让他立刻回国,不容有误。
之后夏阁就再也联系不上牧羽了。他知道是眼前这个人带走了牧羽,他知道牧汉霄是他的上司的哥哥,是牧氏集团的老总,但他不认为牧汉霄有任何资格可以干扰牧羽的生活,更没有资格切断牧羽的一切联系方式。
“我看见是您带走了牧羽。”夏阁本能感到这个男人非常危险,这些天他甚至担心牧羽的人身安全。他听闻了牧羽的出身传闻,霍诗音和陆豪也和他一样在四处打听牧羽的消息,他们告诉夏阁牧羽与牧家的关系并不好,这令夏阁极度怀疑牧汉霄是否伤害了牧羽,而牧汉霄的避而不见更令他确信了这一点。
牧泽驹让他这段时间乖乖待着不要出门,霍诗音和陆豪也让他千万不要找上牧汉霄,但夏阁没有听,他守在牧汉霄公司的楼下,只等着牧汉霄出现。
“是我。”牧汉霄说。
“我要见牧羽。”夏阁认真道。
牧汉霄闻言笑了笑,答:“不行。”
“您到底想做什么?牧羽什么都没有做错,您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你无权过问。”
“牧羽他——”
“不要再提他的名字。”牧汉霄深深吸入一口烟,透过散漫的烟雾,他的眼神刺骨:“我不与毛头小子计较。牧泽驹没有管教好他的职工,我会惩罚他的失职。”
夏阁怔住。他们的身后传来跑车引擎的呼啸轰鸣,牧泽驹到了。他一路狂飙至此,下车后看到夏阁的车别在大哥的车前,当下恨不得把这没脑子的小子绑起来扔进河里。他怒道:“夏阁!我不是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夏阁:“我们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牧羽,老板,他也是您的弟弟,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牧泽驹烦躁拉过他:“这不关你的事。”
夏阁喃喃:“果然他们说得没错,你们全都不关心他。”
“你小子疯了吗!”
牧汉霄终于开口:“阿驹,带他回去。”
牧泽驹拽着夏阁把他拉到一旁,对牧汉霄说:“大哥,他就是个小孩,还在学校念书呢。是我没管好他,以后......”
牧汉霄漫不经心应一声,打断了牧泽驹的话。他抽着雪茄,黑夜里看不清神色,所有情绪已全数如海潮退去。
“那就专心念书。”牧汉霄说,“往后不必再唱歌了。”
夏阁脸色霍然白了。牧泽驹心下一凉,牧汉霄却已回到车里,驱车离去。
他回到云海的地下室。
深更半夜,模拟海的人造光熄灭,牧羽在帷幔里沉睡,被子底下的身体遍布性爱的痕迹。男人像条发了情的野兽不分白天黑夜地占有他,把人压在身下射精,再把累得浑身发软的人抱进浴室清洗。牧羽的后穴被假阳具插得红肿,从小型号一个个换大,玩得他几次受不住晕过去,紧窄的后穴被一点点拓开,变得一碰就会湿润。
牧汉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他在床边坐下,盒子放在枕边。
盒子里是牧羽的母亲留给牧羽的钻石项链。那个女人留给牧羽的东西极少,她在把牧羽送来牧家的时候钱财早已所剩无几,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女人即使在落魄后也不懂如何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下去,吃光了老本,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孩子的一场大病就几乎卷走她剩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