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肘抵在他胸膛微笑:“叔叔不是说喜欢我,想做我的男人吗?只是抱一下我怎么够呢?”
“你还在生病。”
荀政眉眼并无软化迹象,若冰棱。
沈西月索性直接把嘴唇堵上去,啃住他的唇瓣咬开。
他仍然推拒,将她的下颌轻轻捏着推开,语气略为严肃:“西月,听话。”
沈西月困惑地看着他,她余热未消,实在不能理解荀政为何不接纳她的献身。
“是荀叔叔累了么?”
他望着她,不言。
沈西月被他捏着下颌,咬了咬下唇,扭头从他手上脱开:“您不愿意,那西月就不打扰你了。”
荀政眸光微微幽深,却没说什么,扶着她躺下去,探了她额温还是偏高,取出冰毛巾再给她盖上,站起身。
“我去外面,有事可以开门叫我。”
头等舱床边的屏蔽门自动关上,隔绝开西装肃穆的男人和年轻少女。
沈西月独自躺着没了睡意,揪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若有所思。
她翻开一角,果不其然地见到细软腰肢上的复杂痕迹。
难道是这个原因?
她被陈墨白糟蹋了,还无意抖落出了贺温纶。
献身也得看对方想不想要,她已经不再是荀政心里那个冰清玉洁少女的完美形象了,荀政身份尊崇,芥蒂她的脏污,也是情理之中。
沈西月的神色平静,攥着被角的指甲刺破亚麻向着手心。
偏偏是这个时候,她最需要荀政帮助的时候,被发现最不堪的一面……
拳头打在白色的柔软被褥上无声,沈西月微微发着抖平复呼吸。
她愁闷烦乱之际,门外却一阵优雅的高跟鞋声步来,接着是女人的娇笑:“荀总,您要的美式。”
床边的屏蔽门没关严,女人的和男人的交谈声隐隐绰绰地传进沈西月耳朵里。
来人似乎不是空姐,两人交流了好一会,荀政的声线本就低沉,不知什么缘故更加沙哑。
听不清对话,却足够沈西月病急乱投医。
她拉开屏蔽门,厚软的被子和脱下的衣物自然垂落出去。
少女捂着额头,忍泪的泣音不安惶恐:“荀叔叔,我可以打扰下你们吗?”
外面安静了一瞬,沈西月听清楚了那女人连声说着抱歉,语气恐惧畏服。
高跟鞋声走时不似来时优雅,踉跄仓皇地退出去。
她抬起眼,荀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沈西月不着一缕地拥着被子,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怎么了?”
荀政的面色意外很不好,浓重锋利的眉毛皱起,眸中黑沉,俯身捡起悬在外的被子给她。
“把衣服穿好。”
他已极力地柔和下声调,可依旧显得冷硬。
沈西月捏着衣物,脑袋还发着低热,本就脆弱的心理受到打击,声色愈发低哑:“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荀政太阳穴突突地跳,“没有。”
从知道她是被强迫服从那两个男人,逐渐蔓延无可遏地盛怒。
他本想独自消化一会,不惊吓到沈西月,偏偏高杨新招的助理偷偷来找他,谎托公事,实则是搭讪。
不耐烦地将人轰走,荀政阴沉到无以复加的脸色还没收拾好:“是要换毛巾了吗?”
沈西月将额头的毛巾拿下来,还是冰手的温度,她放到舷窗边,伸着嫩白小手去拉荀政。
“是想要你陪我,你不在旁边我睡不着。”
那方纤纤的手指迎上去,却在将要碰到他的手时倏地瑟缩一下,收拢着僵在空中。
荀政不解,想主动握住她,反被沈西月躲开。
“荀总嫌弃西月不自爱了是吗?”
沈西月眸含薄泪,琥珀明澈晶莹:“是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你如果嫌我脏,机场就该丢下我。”
“你不能、不能都带我走到这了,又弃我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