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破晓，猛烈而急促的敲门声把整层楼道吵醒。
邻居大妈气势汹汹地打开门，对着隔壁屋门口站着的陌生女孩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林倩倩迷迷糊糊地穿起衣服，好奇地走向门口。
还没走几步，邻居大妈的声音戛然而止，敲门声再次响起。
林倩倩愣了愣，“谁大早上来找我……”林倩倩有些紧张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从猫眼朝外看。
“我去！”看清屋外人，林倩倩大吃一惊。
是蒋茹。
还是穿着那件长风衣和戴着那副细框眼镜，只是头发看着有些毛躁。
林倩倩在原地踱步，犹豫着如何是好。
“林倩倩，开门。”屋内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蒋茹的耳朵。
林倩倩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蒋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明显的疲惫。
“你……”林倩倩踌躇再三，还是拉开门，刚想开口，却被蒋茹狠狠抱住。
柔软的唇瓣紧贴，舌头长驱直入，在嘴里攻城掠池。
林倩倩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与蒋茹的相互纠缠，双手自然地勾起蒋茹的脖子。
两人仿佛情人一般动情投入地亲吻，直到将近不能呼吸。
没等林倩倩反应，蒋茹一把抱起林倩倩，坐上屋里仅有的一张直播用的电竞椅。
椅子不算太大，林倩倩被蒋茹面对面抱在怀里，只能双腿呈M字坐在蒋茹身上。
“姐姐，我好想你。”
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蒋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在实验室不分昼夜地把手上的工作做完，想要联系林倩倩却被提示无法接通，马不停蹄地返程，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大房子。
看着蒋茹憔悴的脸和挂着红血丝的眼睛，林倩倩心一阵阵抽痛。
之前对蒋茹无声的回忆和想念，还让林倩倩对自己的感情带有怀疑，害怕只是镜花水月的错觉。但二人如今近在咫尺，怦然心动的感觉使她坚信：她喜欢蒋茹。
“姐姐，你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我好担心你，怕你出事了。”蒋茹埋在林倩倩的胸脯，委屈地问道。
“我手机没电了，忘了充。”林倩倩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蒋茹毛茸茸的黑发，细声道。
“那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不留在我家？”蒋茹说罢，抬起头，捧着林倩倩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林倩倩，我真的喜欢你。不是金主，不是榜一，是想做你女朋友的喜欢你。”
林倩倩抿着唇，拍开蒋茹的手，别过脸不敢让蒋茹看到悲喜交加的自己。
“蒋茹，我们没有可能的。我……我很笨，没有一技之长，还有很多钱要还……我之前甚至还有男朋友……我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在一起。我也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林倩倩细细数落在自己的不堪，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声音逐渐哽咽。
她的人生崎岖，蜿蜒的生命里有着数不清的沟壑泥泞，狭窄的道路只能一个人艰难爬行。
“姐姐，那我包养你好不好？我不在乎你说的东西，也不在乎你以前的感情。我只是喜欢你，无关性别。而且姐姐，比起直播和卖身，只跟我在一起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