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议论纷纷,族长里长族老们一听也不由跟着点头,几人低声谈论许久,最后还是族长出列起身,抬手压了压场面。
“好了好了,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等祠堂内静默下来后,族长开口发话。
“今日之事,光济也是为了大家着想,乃善心之举,尔等同宗同族都是兄弟,不可贬低讽刺,不过这消息有待验证……”
“族长,三伯!”
“好了光济,你也冷静,且听我说。”
压下焦躁示警的许大夫,族长不疾不徐的朝着众人继续。
“爹爹!”
“相公,我观那一家人都甚好,看着也不是坏人,且人还晕着伤着,咱这样做不好吧?都已经安顿下来了。”
眼看下头族人叽叽喳喳又闹腾开来,许大夫再未多言,只把隐忧挂在心头,心说回去就让妻儿收拾细软打包好以备不时之需。
“嫂子好。”
一家子为此高兴不已,就在年三十的前一晚,人人都为即将到来的新年所喜悦忙碌的时候,危险悄无声息的降临。
二人憨憨笑笑,应下许大夫一双儿女的唤人后,才要开口解释,许大夫就拉着自家妻子避到一旁借一步说话。
许大夫心中苦涩,里长却再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这样,我与一干族老商议决定,大家暂且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但须得每家每户出一青壮男丁,从今晚开始,在村中日夜换班巡逻,不可松懈,一旦有变,鸣锣示警,家家备好细软,听到锣声立刻带着家小进山躲避。”
许娘子哎哎应下,反应过来,探头看清丈夫身后喊她的人是谁后,她还疑惑来着,“咦?光达光发兄弟,你们怎么来啦?”
做好这些,安排分派好巡逻队,时辰已然不早,许大夫还记挂着家里,人就要回,不想却被里长等人一把叫住。
许大夫不解何意,就听里长道:“光济啊,我们都知道你是个良善的,可这世上良善人最是受欺,你没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被污,害得你没法继续科考不得不弃学从医的了吧?孩子,叔伯们还是那个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了好了,你也莫急,光济啊叔伯们也不愿你为难,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人是不可能一齐放你家中,不为别的考虑,你得为侄媳妇与我侄孙儿想想,万一你又看走眼了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光济,听话,你若实在面上过意不去,女眷且留你家中,一行男丁,你就说家里住不下,一会让你两弟弟跟你回去把人都接叔家中安顿,反正我们两家也算近便,这总不让你为难了吧。”
族长发话,族人虽不情愿是这样结果,大年下还要忙这破事,却也老老实实每家抽出了一男丁,就连外姓如吴大娘家的那般,族里也都给看着安排上了,只叫族里稍后就去通知。
族长话落,许大夫心中苦涩。
“不过孩子们,老话说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也不因几个陌生人的一句话就乱了阵脚,却也不能因为消息没有证实就忽视这个事。
许娘子不知道是,屋内几乎是许大夫进门一说,程塑当即就应了这事,只不放心的嘱咐妻儿一番,就同昏迷的沈越一起,被许大夫的族弟带去了巷尾里长家安顿去了,惹得默默关注的许娘子,心里连连感念李瑶光一家人倒是怪好的。
许大夫如何不知这样做不好,可怎么办呢?族长族老们齐齐发话,宗族规矩大过天,他便是秀才,却也是晚辈,如何能不听。